第8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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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思考,我想在人生的恩恩怨怨中,在人的情感经历中,我们总在自觉和不自觉中放弃很多的东西,这就是我们的无赖和悲哀。虽然放弃有时是一种解脱和幸福,其实质是一种痛苦。但有时是不得不放弃,我们总在选择,有选择就有放弃,因为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是不会附庸在你的灵魂和肉体的。所以只有在那些还属于你的东西和你拥有的时候要好好的珍惜。但放弃与珍惜折磨着我们,去让我们不知如何选择,人的一生就是在这种现象中生活并为之付出了很大的牺牲和勇气。

        元月22日

        今年以来,报刊杂志上介绍和评论美国畅销书《廊桥遗梦》的文章不少,褒贬不一,但书和电影都介绍到中国来了。最近在一家国家重要报纸上登载了一篇随笔,谈论文学艺术与“爱情”的问题,其中有段写到:“……但不管怎么说,九十年代中国社会趋于平稳,人们开始怀旧,已经表现出情感内向性的需求。一部薄薄的《廊桥遗梦》在中国令无数痴男怨女经历一次情爱的白日梦的满足……”

        是的,现在社会中如果把经济实利主义奉为生活指南时,整个文学艺术已没有爱情这个永恒的主题了,只有表现性爱的环节链锁起来的故事。

        下午我到地摊上,6元钱买了一本盗版《廊桥遗梦》。

        元月23日

        今晚我值班。当然年底了比较忙,有几份材料,秘书拟好稿后,今天下午交给了我,正好晚上给予修改定稿。但时刻还想着夏瑜能打电话过来。快9点了,夏瑜突然从家里打来电话。看是找了个空抓紧打过来的,没有情感的寒喧,照直向我说,她学写了一首词,让我抓紧记下来。我急匆匆找笔记在了电话机旁的一个电话通知本上。

        《丑奴儿》

        当年不知爱何意,

        情郎遍地。

        选谁是还是不是?

        而今才知爱何意,

        年逾四十,

        年逾四十,

        有情不在春迟。

        我刚记了下来,她就挂电话了。看样子她找这个空打这个电话不容易。我读着她写得这首词,感觉不错,可爱的才女,别看平素什么也不露,肚子里还有点东西。古时大家闺秀家的女子都要学字写诗,这是一种修养。会写诗的女人,内涵丰富。情感丰富细质,这是难得的,我更感到夏瑜很美而可爱。我想,她丈夫命中有这样的女人做伴,确属艳福不小,可他认识吗?一生相逢一个相投的人是一件很难的事!

        第15章《论家庭战争》

        元月27日

        拥抱是心灵的一次燃烧,是情感的一次飞跃,是一种爱的图腾。

        今晚夏瑜值夜班,我也值夜班。夏瑜的夜班是两个星期轮到一次。这也是春节前最后一个夜班。瑜的夜班值到11点,我的夜班只到9点半。

        我真想她,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夜晚,也是我们同值,我们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在办公室见了面,一个多月来,我们只是偶尔相对一定的距离注视一下,或我值班时她从家中偷空来个电话,有时只说一句话就马上挂断,接触就更不易了。那晚拥抱的感受一直在抚慰着我对她思恋的心。那次后,我也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和心态。通过几次电话和相互注视的表情看,她是需要的,起初见面还总表现出点羞意,几天后表情又恢复如初了,有那么几次她走过我的身边,无人时还总是再回一回头,这简单的一回眸,表现出她对我深深地爱意,同时心照不宣地告诉对方,我对你的拥抱并没有反感。面对她的回眸,我总是油然产生一阵甜甜蜜蜜地感受,总使我想起《在那遥远的地方》中那句“总是回头留恋地张望”的歌词所表达出的那种爱恋。今晚她终于又打过内线电话来了。

        “喂,是你,对不起,没想到刚上班竟这么忙,这段时间感冒的很多,四个打吊瓶的,今晚只我们两人值班,忙得不可开跤……快9点了,我就不过去了,喂,我很想你。”

        我说:“我也是,每天都在想你,真的,听到你的声音就很高兴,这段心情还可以?”

        “唉,只有想到你的时候心里才感到好受,我也是时时在想你,——这几天我们又吵了,没办法,真气人,时不时发火,好像家里的一切碍他的事……我们不在一个房间里睡……那么晚了他把电视音量放到最高,又是些什么的迪斯克舞,咚咚地震人,我怕妨碍孩子睡觉,说了他几句,他竟大发脾气,骂我,我怕让邻居听见,让了他,真是——”

        我联想到,夫妻之间性生活不谐调,情绪肯定好不了,性生活的质量是婚姻合谐的基础,是夫妻情感的依慰,有位作家曾写到:它比金钱还重要。理论文章中曾做过这方面的分析:性生活不谐调,时间长了会导致性压抑,性变态,会使内分泌失调,荷尔蒙云云。我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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