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望去,淅淅沥沥的雨切割着灯光,微弱地表现出斑斑闪闪。她的暗影似乎像一不小心消失在雨夜的幽暗里。
我没静下来,一直还在思考的事,电话铃响了:
“嘿,生气了吧?”夏瑜从职工医院打过内线电话了。
“绝不可能,你表现得很好,应该这样,为了咱们的永远,我们应该相互提醒,相互克制一下见面方式,你说对吗?”
“但我很想你,哎,咱们以后在厂内少接触,现在天气暖和了,咱们可以在外相约,外边空间很大,到时我约你吗?”
“很好,我等着你。”我很高兴,相约在外,这又是感情发展的一次飞跃,我一度又沉浸和陶醉在无限幸福的甜蜜之中。
3月20日
今天是星期天,我值白班。一上午没有接到夏瑜的电话,我认定下午也不会打过来了。
厂里没什么事,休班日很清静,下午几乎没人来,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墙上的挂钟是活的,不对,还有那几条小金鱼,细想起来,还不对,办公室里的花草也是活的,生命不需要喧嚣,像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个体内心的一种感觉,是一种情感的沉淀,有的爱情只一个人感受一生,也许是甜蜜的,也许是痛苦的,这也是一种存在方式;又像母爱,母亲从未喋喋不休地向她的儿女们说:我多么爱你们呀!
我顺便看到了一篇关于苏联诗人叶塞宁的诗和关于叶塞宁的文章。让我找到了又一种对爱情的旁注。叶塞宁是一位不很被众人所知但是一位很伟大的诗人,30岁就主观地离开了人世,有人说他死于爱情。年轻才华的诗人当年有很多女人所仰慕他,一位没有和她结婚的女人竟在诗人自杀一周年之际,开枪自杀于诗人的坟头上,这就像我这篇日记开头所评述的爱情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许多爱情的事实,证明真正的爱情是存在的,是可歌可泣的,只是表现方式或表达方式不同,或许每个人都有人在爱着你的,我想这种姻缘可能寄托到再世后会实现,就像蝉,具说蝉在地下埋三年来到世上才活仨月,生命与爱情雷同。
这篇日记有些跑题,写得长了点,不管下班多长时间了,我要写完再走。看了关于叶塞宁的文章,使我再思考另一个问题(其实不是思考了一天了):就是诗人自杀的特别多,中国的国外的数不胜数。不论是政治的社会的还是爱情的原因,归根结底是诗人自身的原因,这就是诗人大多是浪漫的——艺术底蕴是浪漫的,性格、生活,甚至可以说职业也是浪漫的。浪漫广义讲是不严肃的,包括对生命。再有浪漫与社会存在是矛盾的,这种矛盾,相比其它职业的人来说,冲突性大得多;浪漫往往又和心理上的脆弱相联袂,这必然结果是以轻生来解脱。从积极意义上思考,这种解脱对于诗人来说是伟大的,对于死,大概我们与诗人理解的不一样,我们这种怜悯显得太低级趣味了,我们能理解或解释英雄对待生命的态度,却不能理解诗人。
写到这里,我又觉得对上述问题的思考是一种多余,杞人忧天式的。要大度一点,不要太小市民气了,人家的事少管少谈,人家怎么死,怎么爱都是合理的,就像前面提到的这个人,我本身不是很烦他俗气了些吗?就像动物界的故事,天上飞的无意中拉了地上跑的身上一泡屎,天上飞的也不知道。地上跑的觉得谁拉了我一身屎,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几秒钟过后也就忘了。我觉得人能像动物的某些生存优点和心理优点就好了。
第20章女人的做爱观
3月28日
这个阶段我一直上白班,上星期四值夜班也没接到夏瑜的电话,今晚我又值班。白天上下班,偶尔见过一两次面,也只是相距很长距离地看一眼,虽双方看一眼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但总是有些惦念。前几天听医院里的人不知怎谈起来(在办公室外屋里),说这几天她家中闹矛盾,我在办公室里间里只听到了一点点舌头唇尾之语,没听详细。我在想,夫妻间有了矛盾竟很难融洽起来,为什么?就我而言,我与爱人之间也是如些,不知对方是怎样理解,我是尽量适应也似乎无济于事。婚姻双方以适应去维持就有些勉强了。我想,婚姻关系必须符合一种天平的关系,有一个最基本的支点,在这个基本支点上去适应,保持一种相对平衡,这种关系或许是能融洽的。如果一头轻一头重,重的一方和轻的一方都尽量去维持平衡,难度就大了。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样立一根支点,这个支点是什么?是金钱,是地位,是相貌,是……情感?情感是不能作为支点的,我认为情感是支点派生的产物,它不属支点范畴,这只是我的认为。
这几年来,整个文化在反映爱情、婚姻方面的问题,婚姻、爱情往往反映一个时代的变化。近年来离婚率的升高,婚外情感“泛滥”,这从某一个层面上反映出一个社会的进步,社会趋向于民主、自由,社会也正在趋向于正视现实,但这种正视的过程中还或多或少地偏于极左思潮。
计划经济时期,婚姻的相对稳定,与社会政治和上层建筑有关,是一种“泡沫婚姻”,但不能否认婚外情却大量地存在,只是一种“暗流”,像地下水,不是没有而是客观存在。感情不是一种政治产物,特别是爱情。当然政治环境下会产生畸形婚姻,这种婚姻背景下的爱情是种受外力约束下的屈从之情之恋。
我最近看了一篇题为《爱情厌倦症》的文章(党报党刊上的),提出了一些影响爱情关系的原因和一些补救措施。虽然此文提出的一些观点较为新颖,但也只是隔靴骚痒,很难解决根本问题。如其中一点讲:“婚姻中的激情衰弱,即婚后平淡的生活淹没了激情,其主要措施是强化夫妻之间的感情交流。”怎样才能使生活不平谈,不至于淹没激情呢?怎样强化?再有“爱情需要不断地发展与创造,”怎么去发展,怎么去创造?文章空洞无实践性,缺少注脚。
如中国人的生存哲学是“知足心常乐”,一直没有注释,一度被视为消积人生。但一位外国学者给加了注释:即中国人的“知足心常”,就是一个比较哲学,“知足”就是和你不行的人去比,越比心就自然常乐于洋洋之自得了,这就有操作性了,其又成了一种积极的心理健康法,被外国人推崇。
恕我跑题,书归正转,我认为,婚姻中的爱情只有两种存在方式:一是在沉默中死亡;二是在暴发中死亡。先说到这里,后再解释,电话铃响,可能是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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