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森应该起来做早饭了,她这样想道。慕筱白伸手揉揉额头,昨夜发生的那一幕浮上来眼前。
乔兆森抱她上床,然后翻箱倒柜找解酒药,正要喂她的时候,却被她一把挥去。
乔兆森扳正她的身子,语气诱惑:“吃了解酒药,就不难受了。”
她摇摇,笑着说:“我不难受……”为了让他相信,她还举了三个指头发誓。
乔兆森握住她的三根手指,低笑一声:“傻丫头。”
她问:“你怎么说我是傻丫头呢?”
乔兆森对她的问题一笑而过,或许回答一个醉酒人的胡言乱语本就没有什么必要。
她拉着他的衣角,瓮声瓮气地问:“你骂我笨……是因为有事骗我么……”
乔兆森盯着她看了好久,然后说:“我骗了你,你怎么办……”
她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然后说:“被骂了要骂回来,被打了打回来……被骗了当然是骗回来。”
乔兆森当她醉了,对她说的话并不当真。
她视线模糊,望着天花板的那盏日光灯发了很久的呆,然后她看向乔兆森的时候,他人影重叠,轮廓变得模糊,只看见一双漂亮的眼睛,黑漆漆地像深冬的黑夜。
以前老外婆跟她说,眼睛黑的男子最会骗人,她说,眼睛黑的男人好看。外婆又说,漂亮的男人也常骗人。
乔兆森替她盖上被子后,伸手抱住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老喜欢抱她。
“筱白……”他叫了她一声。
她当做没听见,背对着他,装睡。
然后她听到一声极轻的话,声音低缓,带着种飘忽的感觉。
“对不起……”
对不起,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听对不起,他还是跟她说了对不起。
趿着拖鞋来到卫生间洗漱好,慕筱白便下楼了。
“早。”她坐在小圆桌对面,对乔兆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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