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粱奕洲在进去一个礼拜后,出来了。坐着医院的救护车,在喇叭的鸣叫声中,来到了z市第三医院。
在上大学的时候,第三医院常来z大打广告,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里的妇科很有名,比如人流,比如子宫肌瘤或者是粱奕洲现在所在的乳腺科。
乳腺科住院部在正幢住院部的顶楼,采光很好,走出电梯的时候,一道道阳光从走廊尽头窗户照进来,给灰白色的地砖染上了一层金黄。
慕筱白在看病房号的时候,一帮穿着初中生校服的学生捧着好几个水果篮从她身后越过,小声地讨论着。
“李老师真的是乳腺癌了吗?”
“是啊,没有几天了。”
“太可怕了。”
“女人很容易得这个病吧。”
“太可惜了,怎么就得上这个病呢……”
“我昨天查了下,是易得这病的原因之一。”
“什么原因?”
发言的是个带黑框眼镜的男孩,他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说:“性生活质量不高……”
粱奕洲的病房在走廊的最里面,病房过去不远,就是个很大的圆形露台,露台上面摆放着几株兰花。
慕筱白来到病房门口,门是虚合着,犹豫了下,抬手敲门。
“请进。”是粱奕洲的声音,只是这音质比以前,像是染上了厚厚的岩浆灰一样。
慕筱白推开门,入眼的是立在桌前插花的粱奕洲。
现在的粱奕洲很瘦,露在病服外面的手腕细得可怕,肤色很差,像是陈年墙上涂着的石灰。
病魔果然是个可怕东西,可以把一个光鲜的女人摧毁成这样,这样说来,跟男人的性质有点相似。
粱奕洲转身看她,将手中的剪刀放置在一边上:“慕小姐。”
慕筱白是两手口口过来的,之前出门的时候,吴美玲还从柜里拿出两罐蛋白粉,说是让她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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