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隐与齐侠衣藏身在漆黑的矿洞之中,眼看着龙套甲乙走入石屋,其中一人手上提着一个竹篮,随后,石屋中传出龙套甲乙趾高气昂的吆喝声,在他们吆喝的间隙,黎剑师还是那句话:“都给我滚。”
静寂了片刻,屋内传来拳打脚踢之声,齐侠衣大惊,再也顾不上偷听,身子风一般的掠出洞口,飞快闯入屋中:“住手!”
弓隐随后跟进,将对着齐侠衣破口大骂的二人擒下,五指弯曲就要向下抓,却被一双手抓住手腕,齐侠衣柔声道:“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太罪大恶极的事,应该好好的讲道理才行,为何要下此毒手?”
弓隐却并未收招,只淡淡道:“你我各退一步,应该如何处置这两人,交给那剑师决定如何?”
齐侠衣当即转头,一脸恳切瞧着黎剑师:“这位兄台,我们行走江湖,应当以德服人……”
黎剑师嘴角忽然弯出一丝笑意,打断他道:“你是以德服人齐侠衣?我听过你的名字。”顿一下他望向弓隐:“这年头做龙套不容易,死一个少一个。这年头大家都冲着少侠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去了,肯做龙套的都很有牺牲精神,就暂且留下这两人,当作别的少侠的经验值吧,一面他们分炮灰不均而打起来。”
弓隐点点头,一笑松了手,俩龙套得免一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就要走出去,黎剑师叫住他们道:“你们站住。”
杂兵甲乙停下脚步,战战兢兢的转身:“黎大师有何吩咐?”
黎剑师道:“给你们一个忠告,今后要好自保——珍惜生命,远离主角。”
让龙套离开后,黎剑师又闭上了双眼,他身上还有些被殴打留下来的瘀伤,但他却似毫不在乎,闭上双目就是不搭理二人。
齐侠衣从来不强人所难,他看着黎剑师的模样,便想就此放弃,但是他也知道,弓隐对于铸剑的企图心不是这么容易打消的,见黎剑师拒绝,便看向弓隐,察言观色。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弓隐并未不悦,甚至也未进一步逼迫,他只微笑道:“如此也好,我明日再来。”
他草草一揖,转身先走出石屋,齐侠衣急匆匆的向黎剑师施了一礼,快步跟上弓隐,道:“你不要剑了?”
弓隐淡淡道:“也不急这一时,今天见到了此人便已经足够,我明日再来找他们,也不耽误什么。”
两人回了城内,弓隐却不急着回客栈,反倒在街上四处游逛,不时向城中居民询问几句,一直到日暮黄昏,两人才动身返回。
入夜,弓隐坐在床上调息,待午夜打更的声音响过,他缓缓睁开双眼。
今天早上,齐侠衣已经在客栈多订了一间房,就在他的隔壁,此时齐侠衣应该已经睡下,弓隐无声无息的走下床,推开朝着客栈背面开的窗户,翻身跃出。
月黑风高,弓隐在道上飞奔,几乎组不点地,白天借着四处与人闲聊的机会,他已经将城中的格局收纳于心,金戈城因其盛产兵器,已经成为江湖组织必争之地,一个城市内就有七八家武林世家门派驻扎,这还是常年竞争排挤弱小对手的结果。
其中实力最大的帮派,名叫金玉满堂,在城中已经有了超过百年的历史,混迹黑白两道,正处于微妙的黑色地带,但是其势力庞大根深底厚确实毋庸置疑的。
早在百日被黎剑师拒绝的时候,弓隐便做好了此行的心理准备,为什么黎剑师不再铸剑,杂兵甲乙是谁派来的,养着黎剑师有什么目的?而这背后,究竟牵扯了什么?
弓隐白日里四处闲逛之时,已经打探清楚,杂兵甲乙身上所穿的,是金玉满堂的护卫队最低等的成员制服,因而想要寻找缘由,应该直接去金玉满堂。
弓隐并没有留难那两个龙套,假如黎剑师的事是一桩大秘密,也不是他们这个等级的人能知道的,假如这件事人尽皆知,那么就算放走那两人也无妨,他总能撬开别人的嘴,在那时不妨卖黎剑师一个人情。
弓隐很快就瞧见了金玉满堂所在地的高墙,灰色的墙面在夜色中显得冰冷阴森,弓隐避开训练的护卫队,轻如羽毛一般,跃过高墙,落入墙内。
双脚还未落地,弓隐便觉得脚下不对,他强行提起,空中二次跃起,站在一丛花木上,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方才即将落脚的地方尽是浮土,倘若一脚踩上,便会落入下方陷阱之中。
此时弓隐身处在一片花园之中,他举目四顾,不见人影,只有花木扶疏影影绰绰,而这花园之中,却是不知道不知了多少的陷阱机关,可谓步步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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