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当做的,当年收养他们,现在也该到分离的时候了。”
齐侠衣歉然道:“是我们连累了姑娘。”倘若不是他和弓隐来到玄天城,阿舍平静的生活根本不会被打破。
阿舍淡淡的道:“这并非你的过错,乃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自然当承受结果,这一日迟早会来,你不过是令它提前罢了。”她的话语之中没有惆怅,只有看淡的淡然。
两人交谈了这些便不再说话,而这时马车已经快来到了城门口。疾驰的马车对着紧闭地大门直冲而去,甚至都没有半点停下来的预兆。
弓隐反手一抹,将一柄长剑抄到了手里。在马车距离城门还有十余丈距离时,他腾身而起。连人带剑的,雪亮地长剑在夜空之中划过一道弧形的光,凌厉无比地撕开夜穹。
剑光指向大门的门闩处。足有近一尺宽的两道横木将门扇扣住,恐怖而毁灭地剑光接触到横木。好像遇见了烈阳的冰雪。寸寸碎裂消融。
剑势一缓,弓隐凌空旋身,双脚分别蹬在两扇门上,沉重地大门被巨力撞击。缓缓地开启,而阿大架势的马车也在此时行驶过来。从恰好容通过的开口中生生挤了出去!
弓隐跃回阿大身边,想要把借来的剑还给阿大,低头一看却见剑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纹,原来他刚才用力过于不慎,而这柄剑又是随处可见地龙套专用剑,自然经受不住他折腾。
一行四人连夜出城,疾驰夜奔,十里外弃车易行,任由马匹拉着车子,朝莽莽的黑夜奔去,而四人则折转方向,藏入另一侧地山区之中。
入了山中又走了半夜,直到黎明天光方亮,才停下来脚步,阿舍轻轻的咳了一下,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原来她逃出来,也不是全无损伤。
现在他们是面临两方面追捕,赏善罚恶和玄天城迟早会联合起来,所以他们现在也不得不走在了一起。
问明彼此逃亡的原委——阿舍的事弓隐是知道的,现在又向齐侠衣复述一遍,而弓隐则淡淡的说了袁不破的事,阿舍闻言后冷笑道:“赏善罚恶,他们真的能分清楚谁是善恶么?”
通过冒险而不是苦修来获得实力,行走江湖需要谨受各种条款规范,不达到某些莫明其妙规则得人不可能在江湖上出人头地……
这个江湖,真是变态。
四人暂时都没有什么打算,阿舍说天下之大倘若实在没地方去了了不起便回魔教去,反正魔教还是比较缺她这样的毒药人才的,这时便可见掌握一门独特手艺的重要性。
齐侠衣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舍微微一拉阿大的衣袖,道:“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两人走到一片树林之中,远避开弓隐齐侠衣的耳目,看看差不多了,阿大停下脚步道:“阿舍有什么话便说吧。”
走在他前面的阿舍却是再走了两步才停下来,她没有回头,只低声问:“阿大,不,我不应该叫你阿大了,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吧。”
蓝衫少年吃了一惊,沉默片刻后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的?照理说,阿大离家数年,又是成长的时期,经过历练有点改变也不最为怪。”
阿舍苦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收养得那些孩子,都是什么人的孩子?”
不等少年发问,她又道:“他们都是江湖炮灰的孩子,因为名字不够好听而在残酷的江湖争斗中死去,比如张阿三李阿四什么的,留下孩子无人照拂,我自小生于魔教长于魔教,对外界事知道的不多,收养孩子最初只不过是为了掩藏身份,后来才晓得原来名字如此重要,那是阿大他们离开以后的事情了,我心里虽然后悔,但是已经无力挽救,只能尽力让剩下的孩子不涉足江湖,他们有机会找到的一些出头门路,都被我暗中破坏去了。当初你以阿大身份回来时,我心中暗喜难以言表,只道你跳出了这江湖的规则,一时无暇细思,直至今夜我才再想起来。”
少年即被拆穿,便恢复了冷淡,道:“原来是这样,难怪这几日你忙着帮孩子们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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