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婢说了一大席话,气息奄奄,眼看就要断气。这时她却忽地粲然一笑,靥如春花:〃贝子爷,此毒根本没有解药,我本来想,你死了,自己也不能活了,说不定你我下辈子能做对夫妻。。。。。。〃
檀皓清手足冰凉,本来即使是无解之毒,靠着太玄真气他也有自信将它逼出。然而自己重伤未愈,又和人动手打斗,只怕今日就要命绝于此!
棋婢却抬手抚上他的睑,眸中滴下泪来:〃可你却说不怪我。。。。。。〃
她又笑了起来,却带着说不出的诡谲可怖味道:〃贝子爷,我来告诉你,你唯一能活命的办法。〃
〃你教授我们四人习练过太玄真气。这本是北宋王室的水晶灯武功残本上所载的内功。其中第五十四章房中术,你还记得么?与人交欢时运起太玄真气,即可以将对方的精气吸收。。。。。。逆而行之,不用说,就可以逼出自己身上的剧毒,渡给别人。。。。。。〃
〃贝子爷,你性有洁癖,向来厌恶闺房之乐。可是事关性命,你会选哪一样呢?〃
棋婢凄然一笑,终于断了气。檀皓清怔怔地自她身上拔出宝剑,行尸走肉般走去旁边的战团。
虽然主子已经逃窜,风花雪月四随侍却没跟着逃走,这时已经制伏了书僮和琴婢,两口明晃晃的宝剑架在他们俩的脖子上。
〃檀贝子,你不要过来!〃风婢喝道,〃丢下剑束手就擒,我们到皇上面前说话!〃
与檀皓清随身的琴棋书画四随侍不同,檀玄望没有贝子身份,四个随侍却是南渡的时候金主完颜亮临时拨给他使唤的大内密侍。故而风花雪月四人并不直接听命于檀玄望,要不是此次听说檀皓清涉及谋逆,他们也不会出手。
檀皓清冷冷一笑。手中青锋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血,那是他的近身爱婢棋儿流出来的血。无论她做过什么,现下香消玉损,一切恩怨都随风而逝。前些时日下的大雪还没有化尽,草丛里、泥上上,星星点点的银白。城郊的空气冷郁清新,如今却杂进了淡淡的血腥气味。
腹痛如绞,胸口的伤处闷闷作痛,喉咙里有隐隐的甜腥味道。即使以他对医道的粗浅了解看来,这样的伤势,也实在该躺在床上好好休养,没几个月工夫根本恢复不了,更不要说在这个时候还和人动手打斗。
--可是,他只知道,自己绝不能看着琴婢和书僮再死在自己面前!
横剑当胸,他清冷冷的目光扫过四人,唇角微弯,勾出讥诮的弧度:〃就凭你们四个,也敢在我面前这般无礼?〃
白衣浴血,宝剑光寒,他冷峭的面容如同苍山凝雪,寒气凛人。
风花雪月四人望之胆寒,但王命在身,岂肯退缩?
风婢心一横,道:〃小月,先杀那个男孩儿给他瞧瞧!〃月僮答应一声,长剑就要划下。
檀皓清仰天长啸,旋即手中剑脱手掷出,直贯风婢而去!人也闪电般掠出,袍袖挥出,逼得月僮弃剑后退,把书僮揽在身后。花婢雪僮见势不妙,双双清叱一声,合身扑上。然而檀皓清脚踏九宫步,几个转折就把他俩绕过一边。风婢因为闪避长剑正在手忙脚乱,被他一掌拍中胸口,琴婢也被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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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皓清那一掌足可开碑裂石,风婢被他击在胸口,顿时筋骨断折,鲜血狂喷,倒飞出去倒在地上,眼见得不活了。
月僮一声哀鸣,立刻赤手空拳地冲上来。这时书僮琴婢心有灵犀,双双拔出腰间匕首迎上。檀皓清悄悄咽下一口瘀血,挥袖把他两人拂开,道:〃你们在这只会拖累我。他们只剩三人,岂是我的敌手?去,找到画憧,先给我布置好沐浴更衣的地方!〃
书僮答应一声,就想退下。琴婢机灵,却回头瞧了他一眼。檀皓清虽然白衣染血,却是一副意定神闲的姿态,挑眉道:〃琴儿,你中了玄望那小子的白眉针,快找了画僮帮你逼出来。我可不想要个半身瘫痪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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