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止骂了一声“靠”,问:“怎么是我?”
蓝宁一把瘫倒在靠窗的榻榻米上,一身的倦意涌上心头,不肯再爬起来。她对关止讲:“双休日我已经被你妈折腾死了,今天于情于理都得你来。”
关止无话,挂好了衣服,冲蓝宁讲:“请保姆,一定要尽快请保姆。”
蓝宁闭着眼睛“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丈夫此项建议。
她同关止二人,自小都是娇生惯养长大,四体从来不勤,就算五谷再丰,还是会对家事疲于应付。
关止的妈妈王凤在他们结婚之前即火眼金睛料定这点,且当初反对他们结婚的最大最有力原因就是“他们俩谁能照顾谁啊?丫头连个碗都洗不好。”
关止的奶奶邵雪瓯从容地讲:“她的厨艺很好,不会饿着关止。”
后来两个人结了婚,关止大呼倒霉:“还说你厨艺好,三天两天不开火。”
蓝宁不理他,只是想每天每夜被工作追走三魂六魄,回家还要与家务战斗,实乃人间惨事。她一个人单住时,从来只用方便面对付。
后来王凤生怕儿子被照顾的不好,领着关家的老佣人三奶奶给她做家政培训,这一培训就培训了整整三个月,最近一个月三奶奶都不来了,仅王凤一人准时驾临,监督她的家政操作流程是否合理有效,令人满意。
最初蓝宁的妈妈万丽银看不过去,生怕女儿受累吃亏,赶紧拍板给他们俩找保姆。
三个月下来,蓝宁发觉妈妈的主意实在英明,请来的保姆起码确保了除了周末以外小夫妻悠闲的家庭生活。这保姆真是一份不可或缺的社会分工,就像国产电脑缺少维修点,总有那么些不安全感。
关止无奈扫一眼蓝宁眼皮底下淡淡一圈青,笨手笨脚去绞了拖把。一路扫出来,蓝宁又打起精神拿了衣物准备洗澡。
她在洗澡的时候,琢磨了两件事情。
一件是预备明天还要给周秉鑫一个电话,这是一个可行性很大的项目,能够增加销售额,势必需要争取一番。她不是个做事磨叽的风格,力求速战速决。
此外还得去保姆介绍所一趟找一个代班保姆,同关止这位根本不会干家务的轮流家务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遑论她已经怕透了周末的婆婆接驾工作。
蓝宁心里正琢磨着,卫生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关止当着瞠目结舌的她的面前,有条不紊地脱下恤丢洗衣机里,又脱了长裤丢洗衣机里,最后就是一条内裤。
蓝宁在莲蓬头下擦掉眼睛里的水,叫:“我还没洗好呢!你先出去先出去!”
关止笑了一笑:“我都干的一身汗了,你还不让我洗澡啊?”
说完就把内裤也脱了,往后一扔,挂在洗衣机旁的水龙头上。
他一脚跨进淋浴区,蓝宁根本没地方退,被他按在已被蒸汽蒸得温腾腾的瓷砖上。
这么一个角度,这么一贴近,她□裸地感受到他的蓄势待发。
蓝宁被莲蓬头洒了一脸水,形态非常狼狈,但是努力想要正气凛然,让关止不可侵犯。
早在结婚之初,他们便有协定,力求做一对现代派夫妻,一人一间房,周末才去关止房里同床履行一下增进夫妻感情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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