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没脾气。”
“胡说,一进来就掼脸色。”
蓝宁撅嘴:“我就知道回来会被您数落,明明是你们看我不顺眼。”
没想到蓝森讲:“被自家爷娘讲讲有什么?你妈妈有一点是对的,你的脾气不可以掼,不被我们说,也要被别人说。”
蓝宁自是醒尾:“我也不会被他们家里人讲。”
“哎,我的鱼!”蓝森这头手忙脚乱把醋溜鱼片折腾好,才得了空,接过蓝宁手里的豆芽去炒菜。
蓝宁拖了小凳子,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门边,向父亲诉苦。小时候讲的是学校里的不平事,现在讲的是工作上不顺心。
蓝森手里虽然是忙着,但也仔细听了,边炒菜边讲:“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还什么都没做,东想西想,有什么想头。”
是呵,这才是顶简单的一条道理。
蓝宁忽觉有一丝两丝的清明,她的一切情绪言之过早,手里的难题还未变作难题,她就先抵触了。蓝宁又开朗起来,抱住父亲的手,软软叫一声“哎,老爸”。
屋里边“哗哗”洗牌声音传过来,万丽银唤:“老蓝,你来打两圈,剩下的菜让蓝宁烧去。”
那边退下来的是关止,蓝森先拒绝,直肠子真是直不隆冬,讲:“换我上做什么?还是让关止来,他会记牌。”
于是左邻右里起义了,非要蓝森把关止换下去。
蓝宁似笑非笑糗关止:“会记牌还会输?”
关止往灶台上的左看看右看看,问:“今天吃什么?”
蓝宁推开他,嫌弃他碍手碍脚,关止便打一个哈欠坐到刚才蓝宁坐过的小凳子上。他长腿长手,坐着的姿势很难耐。
关止讲:“我想奶奶的生日就在巧瓯轩里做,菜单你管开,我管买原料。”
蓝宁被父亲刚才的提点平了气,她问:“你爷爷会来?他不是生病了吗?”
“他听说我要唱戏,就来了。”
“又瞎扯了。”
关止笑嘻嘻地站起来,问:“蓝宁,你是不是忘了我会唱戏?”
蓝宁正拍好了蒜要丢到锅里头,关止又说:“大学那会儿,时维挂名策划的戏剧节,我还拿了一等奖。”
蓝宁手里的蒜滑落太快,锅里的热气一冲,她的眼睛立刻就酸涩。
五(中)
她想,时维时维,时间维度拉得再长,他都这样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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