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宁从没如同此刻这般清醒。
进入职场之后,她从不哭泣。如今一通哭泣,伤心过后,恍觉今后还有选择需要做。
她想好了,就此犹豫,不是办法,三岔道口,不能够掩耳盗铃。
这便是生活,生活迫人前进。
连王凤都立志不移不屈,抛开身家搏了一次。
她又有何怕?何不真正抛开“时间维度”?
当这个想法在脑海中萌生的时候,是惊吓到蓝宁的。
当婴儿被剪断脐带,也许潜意识中,均有如此的惊吓。往后离开母体,独立看世界,自给自足,不必依靠母体养分。
离开以后,是否能够自给自足?
但大夫往往都要狠拍两下小屁股,婴儿大哭了,便是痛过之后的清醒,成功踏出这第一步。
蓝宁想,她得证明这第一声哭声响亮,结束在母体中蜷缩的生涯。
往后再如何,便是她的人生,经风历雪,自承结果。
于是便有决定。
蓝宁伸一个懒腰,推开笔记本电脑。橘黄的小灯射出温柔光线,仿佛多年以前时维宿舍那一盏。
她对着小橘灯喃喃:“时老师,我是要毕业了。”
翌日,蓝宁抖擞了精神,还是画了精致妆容上班。
她一进办公室便用电话将程风招来,把手头有关文物展的资料一一交代齐全。
程风眼里有疑惑,但毕竟没有讲出口,只是把工作交接得很仔细。
这也算一重尊重。
程风走后,蓝宁去茶水间倒茶,遇到罗曼,由衷夸赞:“广告里用这句广告词效果很好。”
但罗曼面色不好,似乎是熬了夜,双眼通红。她点点头,算作感谢蓝宁的赞扬。
蓝宁不禁关心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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