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世间的许多面,像多棱镜,永远看不完。
蓝宁回到自己的格子间内自我省视。
她想,她以前是不是瞎子摸象,摸到哪里算哪里?抑或她以前的平衡状态陡然失衡,她便失措?
蓝宁头大如斗。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几乎没有什么好声气。
关止在那头诧异:“谁惹你生气了?”
蓝宁不响。
关止讲:“小偷去派出所自首了。”
蓝宁一阵讶异。
“民警让咱们清点失物。”
在派出所再看到张爱萍,对方蓬头垢面,并不如以往整洁。她是来自首的。
民警将作案动机和经过复述。
小保姆张爱萍有一个亲密的男朋友,是个小装潢队的包工头,平素薪酬亦可够小两口日常生活。但小包工头好赌。
所有的罪恶念头都生在怠惰的习性上头,小包工头利滚利地输了钱,这回再也还不起,对方是地痞,扬言要砍手指。小包工头实在害怕,便来找了女朋友,做这铤而走险的事情。
民警说:“小保姆不是初犯,在前几家人家也做过同样的事,只是小偷小摸金额少,东家没发现,发现的也没计较。”
可幸运不会回回眷顾,这一次他们偷多了,预备还了钱亡命他乡,于是把东家的衣服都一起偷了去。
这实实在在是幼稚而掩耳盗铃的想法,好在小保姆上火车的时候后悔了,不知是什么驱使她来投了案,那时候民警也差不多锁定了搜捕范围。
不过毕竟是她自动投案了。
张爱萍一直哼哼唧唧地哭,连笔录都做不好。
她断断续续只是说:“我做的好,小蓝多给我钱,我再偷他们家东西。我再也不想——偷东西了。”
蓝宁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想责怪她,又见她这般可怜样,不忍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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