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雪瓯站起来,拦住就想冲进病房的王凤,说:“现在不合适。”
王凤抓住邵雪瓯的手,大大喘了两口气讲:“还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都火烧眉毛了。妈,公安局来人把庆国,二哥二嫂和关冕都带走了。”
蓝宁跟着站了起来,随即手机响起来。
她接通了,那头是关止的声音,他说:“蓝宁。”
蓝宁马上间他:“关止你现在在哪里?”
关止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察觉蓝宁会反应这么大。这边的王凤听到蓝宁接到关止的电话也凑过来听。
关止在那边把声音放的很低很平缓,讲:“我要配合公安部门的人调查一些事情,大约这几天不能回家了。我在家里留了字条,我还带了衣服——”
蓝宁还没有答话,王凤就已经急了,眼泪汪汪,抢过蓝宁的手机,讲:“关止,你别吓妈妈?你也进去了?你跟他们说,你跟你二哥的事情不相关的。”
那边的关止大约在解释,蓝宁只能徒然地看着王凤一边流泪一边说话。
她求助地看着邵雪瓯,邵雪瓯搂住她的肩,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蓝宁低声问邵雪瓯:“奶奶,你们早就知道了对吗?”
她想,邵雪瓯知道她在问什么,果不其然,邵雪瓯轻轻点了个头。
她对蓝宁低声说:“关止没和大伯他们一起出去,他们都和这事情不相关的。”
蓝宁追问:“那么爷爷也是知道的?”
邵雪瓯缓缓地点了点头,蓝宁复又坐倒下来,一时间不能辨出是悲还是慌。
二十二
一切意外如同关山令亲人猝不及防的重病,泰山压项一样压下来,不过是半天的功夫。根本不给人任何缓冲的机会。
蓝宁耳边回荡着“嗡嗡”的声音,茫然不知所措。
她不过上午才从陈思那处得来这一条讯息,立刻就被兑现。可是若不是事情已到无法转圜必将结局的地步,陈思又怎会知道了一个清楚?
是她缺少了危机意识。
蓝宁望了望拿着她的手机同关止讲话讲得已经哭出来的王凤,在那头的关止大约不能讲太长时间的电话,不一会儿就挂断了。
挂断那刻,她才又抢回手机,想要同关止多说几句,再回拨过去,那头已经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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