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朋友吗?”
“我一直把你放在心边上,那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有时,我会想‘爱你’,但也不妥当,我又不会爱,似乎也不能去爱。就当你是我的一个不能重复的朋友吧。”
“我可能会想念你。”我真诚的说。
“我也会的。我要谢谢你。”
“为什么?”
“我接触的男人中,就你最爱听我的胡言乱语。”
“你别这样,我只不过是能听懂你的话。”
“感谢你让我快乐过。”
“也难受过吧!”我看着她。
“你说过我们都是自由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是。”
“你说过,不管黑夜,还是白天,你我都一直活着。”
“……”
“我要上路了。”
“我们一直在路上的。现在所面对的,又是一个叉路口。”
“是不是向着同一个方向呢?”
“方向不一样,但我们的心情相同。”
“你能抱抱我吗?”小柔明媚的看着我,我怎么能拒绝。
漫长的风絮悄然滑过我们相拥而寂寥的街市,湛蓝的像是人的归宿的天空坠落在我并不快乐的凝视里。小柔就这样梦般的消失了。
(九)白白与青青
这个社会是坟墓,到处流溢着活的死亡。沉闷的空气充斥每个角落,烦人的绿色污染着人居住的地方,腐朽的阳光倾洒着霉味。我爱这个世界。
石头与青青的孩子都快四岁了。白白和在若是我在这城市里少有的几个朋友,他们是夫妻,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白白早就辞去了工作,在家专职“养汉”,在若就是一头猪,在外拼命挣钱。那天,我到白白家问在若晚上会在哪,白白白了我一眼,今晚你在这里会很安全。我说在若可是我稀有的朋友之一,俗话说,知己难寻。白白不理我,只顾脱衣服,脱光后,瘫在床上。我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人,因为我不会浪费生活中的每一个机会。我不怕光身子的女人,倒怕穿着衣服的女人,那深不可测的虚伪远没有一丝不挂的安全。那床是洁白的,白白喜欢白色。白白的皮肤大理石般,乳房是迷人的肉坟。不知有多少人含过她的乳头,亲吻过她的身体。可她看上去还那么纯洁。淫荡的只是过去,白白永远纯洁。白白会像等我一样等他人。或许快乐的只属于白白,我们只拥有痛苦。白白在呼喊,我……
在若问我,我说我不在。他说你快来找我,我在温柔酒吧等着你。我真恨在若。刚才与白白第一泄如注了。当时脑中无限快意的岸边,站着在若,他静静的看着我。我沉浸在白白淫荡的海洋里,在若会是快乐的。我的气来源于白白的埋怨,她说我只扔了一只靴子,还说我是个无能的人,充分体现了女人的恶毒。
温柔酒吧,像是贴在城市里的伤疤。我第二次来到这里。巨大的榕树顶天立地。远处是疯长的花园与草坪。空中涂抹着黄昏溢出的酒气。酒吧里飘来伤感的旋律。
我不止一次的说我喜欢来这种地方。人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净化”,除去了尘世的虚伪,都那么真实。我可以狂饮,可以大喊,可以摸小姐的屁股。我什么都不会想,让紧绷的弦完全涣散,变成猪一样的恬然。在音乐的节奏中上蹿下跳,徐行速进。酒精是好东西,它打开了所有的栅栏,让压抑许久的焦虑、欢乐、痛苦,一股脑的冲了出来,我轻松了,舒适了,很像做爱后的空虚。
在若正在浅酌低饮,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渗着伤感的音乐满溢在他的周围。我在厚厚的音乐中穿行,像是水中的鱼。在若发现了我,我听到了他不屑一顾的声音,怎么来这么晚。我坐在他的对面,一下子想到了白白。她温柔的浮现在我的眼前,就飘在若在的身后,对我嫣然的笑,是没上床之前的笑……我还是大声的说找我干什么。在若问音乐好听吗。虽然是用鸟语唱的,但旋律可以渗入心底。音乐是奇怪的东西,与青青在一起的时候,她最爱听音乐。我们经常在一起,说他妈的人生岁月时,她会放一曲颓废冷落的歌;相对无语时,她会来上一曲摇滚,让心随音乐狂舞,她说那时她最快乐也最痛苦;做爱时,用古典的二胡或古筝,她说余韵悠长里,我们狂躁忘却浮躁。石头也爱听音乐,可能妻子的教化起了作用。石头很爱青青,青青也爱石头两人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过。现在问石头,他肯定还会激动万分,像是猪听到了搅猪食的声音……在若递过来一枝烟,给我点上。看到在若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还挺难受,虽不能说是患难知己,但至少是颓废知己。上学那一阵子,在若整日无所事事,像我一样。我们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当初白白不喜欢在若,而在若为她废寝忘食就差跳楼开花了。晨曦就跳楼了。当时在楼下看到她的干练坚决、百折不回、义无反顾,很是敬佩。从六楼到水泥地,估计有十八米。她活了这么多年,或许只有这十八米的历程最美丽最快乐。落在地上时,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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