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在饭桌上问的,所以凌卓天说,卖了吧,家里不缺房子,以后有需要再买新的不迟,大家说是这个理。
凌云点头道,“好。”
凌虹说,“让你姐夫去,你别操心了。”
凌虹的丈夫忙道,“对,你就放心吧,我最近正好没什么事。”
凌云笑道,“卖了,就给小勇作学费,也别再给我。”
小勇是凌虹夫妇的儿子,快读高中了。
二姐凌月道,“得,咱们家也穷到卖房子置办学费的份上了。”
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凤凰”在凌云女儿手心里学道,“卖房子置办学费的份上了。”尾音有模有样,活脱脱一个凌月,把全家又逗得不行。
凌云微笑不语,小儿子爬到他的膝上讨要炸丸子,他夹给他。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
那里的地价比当初凌云买的时候涨了好几倍,房子好卖得很,凌虹的丈夫只花了一周就把事情办妥了。
记忆失去贮藏空间,就会模糊,消失了吧。
初冬,菊花盛开,“凤凰”在长长的花丝上唱歌。
歌是新的,有人用心教,当然词曲准得很。孩子们带它去公园,总惹得大人小孩围成一团,啧啧称奇。
家里人成天教它说话、唱歌,不到一个月,它就会说许多新词,把以前他教的本就已经记不太清楚的几句话忘了个干净。
它忘了他们三个有过的家,忘了他教过的话,忘了他的手机铃声,不再是他和他的“凤凰”,在它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他留下的影子。
记忆最后的线索悄悄地断去。
伤口应该也随之慢慢地愈合吧。
春天如期而至,百花争妍,蜂蝶起舞,新生命替换了旧世界。
凌云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就回家,晚上早睡,清晨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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