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另几个女孩子才肯出那么高的月租把这套房子租下来。
小莲和小娇,都只有十八,遇到小叶之前,在一起都是发廊妹,接的客多赚得钱少,还要被老板刮分,是小叶给她们指点迷津。叫她们怎么打扮,既不暴露却又很能显出风骚。教她们站在大酒店的楼梯口,而不是坐在发廊的板凳上招揽客人。
她们很快发现,她们接的客少了,赚的钱多了,出入的场合高级了。至于小兰和小婵,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她们都是小叶捡回来。在遇到小叶之前,小兰是个洗脚妹,而小婵则更是在最低级的招待所招揽生意。
小婵曾经一天接过12个客人,可每个客人却只给她二十块钱。遇到小叶后,小婵一天只需要接两个客人,就能拿到八百到一千的嫖资,当然其中有三成是必须交给小叶的。
小叶在会挤起了这身边四大美女的时候,她高升了,她成了妈妈桑。每天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穿行在夜总会,大酒店,甚至于高级会所为那些金领一族服务,按说有了这四棵摇钱树,小叶应该很能攒一笔钱。但她不行,她好赌。而且还喜欢和那个四姐妹赌。
四个姐妹自然是想着法的从她口袋里骗走她们交给她的卖肉钱,所以她总是输。其实她知道但她不介意,有时候高兴了还带她们去玩,她就是喜欢这样一个活法儿。四个姐妹也不过分。毕竟没有她,她们过的日子会更惨。五个女孩儿不分彼此,在一起过的倒也其乐融融。如今来了小凤和林峥就更热闹了。
五个女孩儿最大乐趣是捉弄林峥,她们总是在林峥睡着的时候,偷偷唤醒一旁的小凤,然后其中一个就会悄悄地爬进他的被窝,像小凤一样缩在他的怀里,等到林峥伸臂辗转,探手来抱她时,就会大叫一声:“不要命啦,吃豆腐吗。”林峥就会陡然惊醒,而后她会翻出被子,另外几个女孩狂笑着把被子卷走。只留下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呆呆发愣的林峥,和一边哭笑不得的小凤。
其实林峥很怜悯这几个女孩,尤其是当小婵漫不经心地坐在她的身前,将脚伸在凳子上涂指甲油时,心中就一阵阵的酸楚。这个原本应在某个中学课堂上的女孩已经有两年的从娼经历,堕了七次胎,去过好几次皮肤科。
每当中午的时候看着她们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一个个伸着胳膊,扭动腰肢,去盥洗室洗梳时,林峥就看到五张清新稚嫩的脸,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群邻家小妹来。她们是一群尚未盛开的花蕾,却因为遇到人生中不可测的一场风雨而过早凋零。
对于她们来说,打从她们沦落那天起,她们的生命已经没有阳光。夜里她们把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交出去,任人玩弄和躏辱。白天则失魂落魄,无精打彩,她们没受到过什么教育,更谈不上什么精神追求,白天惟一能够提振她们精神的只有打麻将赌钱消磨时光。她们五个总是轮流打,余下的那位则穿着睡袍缩在沙发里,看着午后那些索然无味的肥皂剧。
她们对林峥和小凤总是呆在房里看一些她们永远看不懂的书而感到奇怪。尤其是小凤,她有着和她们相似的遭遇。一年多前,也像她们一样玩弄命运同时也被命运玩弄着。然而这次回来,她似乎脱胎换骨,判若两人,她显得很知性,很雍容。这令小叶很忌妒,
因为小凤和她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使她感到心酸。小凤应该是和她们一样没有明天的人,当小凤因为林峥而熔光焕发时,小叶心都在颤抖,因为小凤的经历是她梦寐以求的。那是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梦想,是萦绕在每一个少女心头的情愫。
尽管她已经二十二岁,但当她和林峥这样一个有着绝世男色的男人同屋而居时,所有的情怀变骤然从心头涌出。事实上她之所以收留小凤,其实为的就是亲近林峥。当她应约出现在林峥的别墅见到林峥的一刹那,她懵了。从那时起,她无时不刻都有一种取小凤而代之的念头。
但是小凤的气质却令她忘而却步,既然她不能像小凤一样优秀。那么她就要让小凤像她一样的庸俗。她要把她拉回来,她要让她成为她们中的一员,她要彻底同化她,她要让她永远都不要忘记她也曾经是个妓女。她要潜移默化地去改变她,所以她要小凤溶入和她们一样的喜好与习惯,于是她准备从最简单的方式入手,那就是让她打麻将。
第四十六章隐藏不露的牌坛高手
小凤对小叶的怂恿却并不怎么感冒,毕竟她的月薪只有两千,是要养活她和林峥两个人的。而小叶她们一把输赢几千上万的,又怎么玩得到一起呢。
小叶急了:“打麻将有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什么钱不钱的,有了给,没了欠。姐们儿们好久都不在一起。打打麻将也是交流交流感情。不会是因为你曾经做过少奶奶,高贵了,就看不起以前一起混的姐妹们吧!”
小凤一脸为难,林峥笑了笑:“大姐也是怕你孤单,那就玩玩吧。”
小叶就对小兰说:“把位子让给二妹,你和小婵看电视去。”小兰撅着嘴,走到长沙发边,坐下将拖鞋踢出去,而后揣了小婵一脚:“让开一点,这沙发这么大,你一个都给占啦。”
很久没有打牌,小凤的手风又不顺,很快老板预支给她的一个月工资,已经折了一半。这令小凤心疼的脸色煞白。林峥拍了拍小凤的肩膀:“看来你的手风不太顺,要不要我替你打两把?”然后他又对小叶说:“可以吗,大姐?”
小叶高兴地说:“行啊!”
林峥对小凤诡秘地一笑,她一下子明白了:“她们可是我的好姐妹。”
“我知道该怎么做?”两人的对话十分突兀,不过小叶却并不知道真正的玄机所在。尤其是当林峥坐在她的身边,让她无时不刻感受到他的气息时,她如痴如醉,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但是小莲和小娇则不然,因为她们很快感受到林峥咄咄逼人的气势。自打换人之后,十把里林峥能赢七把,而且还都是大糊。眼见着林峥捞回了本钱,接着开始大把大把的输钱。八圈下来,她们两个就输了七八千,小叶也输了四五千。林峥伸了伸腰:“今天,就这样吧!”小叶万分的不甘,只是开工的时间到了。不得不和四朵金花赶场子。
从那以后,小叶不再让小凤打麻将,而是让林峥。只要是她叫,林峥无论是在看电视或者看书,总一准应允着围过来。小叶就很开心。但是,很快她发现林峥和她们打麻将,从来都没输过,而且她们很快就招架不住。先是小莲和小娇输了有三四万,接着小兰和小婵也输了两三万,她的底子厚也输得直不起腰来,于是她开始怀疑林峥是不是在出千。
那天,她让小娇替她打麻将,她则站在林峥的身后看他到底是怎么打牌。平时林峥打得都是暗牌,此番见她满脸狐疑,有意让她知道厉害。就故意把牌亮起,让她看得明明白白。当小叶看到林峥整码拆牌而后接杠扛上花时,她叫了:“不行,你记牌,洗暗牌。”
林峥微微一笑:“洗暗牌也一样。”小叶不信,让小娇下来,亲自上阵。头几把林峥果然不怎么赢,但是八九把以后,林峥竟已大致把暗着洗的牌的方位记得八八九九,很快便和方才一样,频繁大糊起来。这时小莲和小娇也看出来了,嚷着:“不打了,不打了,再打就要赌债肉偿了。”
小叶听了:“呸,想得美。”又转头问:“林峥,你真记得住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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