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末黄医生又来到了苏家,给沈言做了一番检查,这一番检查在沈言看来自然免不了有骗钱的嫌疑,不过最终等医生下了「病已好警报解除」的诊断后,沈言自然把一番腹诽消于无形,并大大地对着医生称颂了一番。
苏青弦的心情也随之大好,甚至把黄大夫送到了玄关,害得黄大夫受宠若惊,临到上车都有些惴惴不安。
回到客厅,沈言喝完了他那杯茶,然后朝苏青弦一笑:「谢谢你的照顾,打扰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既然身体好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苏青弦愣住了。
沈言的笑脸在灯光下看来很是自然。
这一回苏青弦没有再试图留住对方,他终于想明白了随着医生的诊断,挽留沈言的理由也消失了。而这一次,他很难再找到第二个理由来挽留。
所以他很干脆地放手。只是看着沈言收拾着他那几件简单的衣服,然后开车把沈言送回家。
作为成年男人,他当然知道有时候必要的放手也是策略的一部分。欲擒故纵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从情感而言,他真的很希望沈言放弃那个愚蠢的念头。事实上,回到他那个冷冰冰、空旷并且已有段时日不曾居住的房屋,奇…書∧網在苏青弦的眼里看来实在是愚蠢到。
偏偏,他知道从理智而言沈言迟早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再好的朋友也不会忍受「寄人篱下」的感觉,何况是沈言那样的个性。
只有一种情况才能把对方真正纳入自己的领地:只要对方是互属的那一半,就能理所应当地把他收进自己的怀抱。
想到此处,开着车的苏青弦轻轻叹了口气,从目前的状况而言,上述的想法只能「想想而已」。
沈言的声音响起:「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利的么?你的脸很臭。」
苏青弦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然地转回注意市那喧扰的道路状况:「没事。」
「真的?」
「真的。」
沈言没再追问下去。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必有些事件是不能让对方知晓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微有些怅然若失。
沈言浅浅微笑,把那些奇怪的感想遮掩得很好。
苏青弦熟练地驾车转了个弯,再过五分钟就能到沈言那套公寓所在的社区。夜还未深,但趋近社区的道路开始安静,市区的嘈杂被丢到了车后。
车子停了下来,沈言推开车门,从后车厢拖了小小的行李出来,正要跟「司机」告别,却看到苏青弦已经拔了钥匙下车,转过来后很自然地从自己的手里接过行李,一副要护送到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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