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已经是太平盛世了,各种规矩早就兴了起来,这两者能相提并论么?!
还指望婆母拿主意,可别是老得糊涂了。门当户对的才子佳人在父母亲长的默许下通信与崔婉兰这莽撞的和采花贼通信,这能混为一谈么?
重点不是她和男子搭了话,而是那男人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盗!是大家都知道她上了采花贼的破船!
这能算是才子佳人的美谈?那才子佳人以诗通情之后也得经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夫妻呐。
卢氏强忍着胸口的一股郁气低声道:“今日夫君与我本打算探望侄女与弟妹,而后与之交谈商议的,谁知,走到院落还在远处便听到她们母女口出污浊之言,实在不忍直视,这才没进去。”
污浊之言?袁老夫人神色一变,却也没继续追问她们说了些什么,想来一定很是气人,大儿媳说这话的重点只在于张氏与婉兰这两人丝毫没悔过之心!
“你们打算怎样?”袁氏突然觉得很是心灰意冷,她最喜欢的孙儿科考舞弊,最疼爱的孙女儿贪慕虚荣受了贼人的骗,而当初为他俩苛待了的文康与婉如却一个成了武探花,一个因沙场义举得了朝廷嘉奖。
对了,还有那个心心念念的外孙谢俊逸竟犯在女色上,在关试时被判处不合格剥夺了授官的资格,虽然后面又经过权贵举荐得了官职,却毕竟是落了下乘。
袁老夫人又想起在自己二郎的原配郑莹与继妻张氏之间,她喜爱的一直都是最甜做事又殷勤的后者……
回忆往昔不由长叹,这一桩桩事情足以见得自己从始至终都识人不清,爱那花团锦簇的表面功夫,却不深究人品禀性。
卢氏瞧着婆母的脸色,当见到她回神之后,这才直言道:“儿觉得,不能留她们在崔家了……阿家意下如何?”
“罢了罢了,你们决定吧,事情了后再来回我一声便是。”袁老夫人摆摆手让大儿媳退下了,就在这呼吸间,她眼神更为黯淡又短了精神,似乎瞬间苍老了三五年……
得了婆母的允诺卢氏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就怕老人家心软非得保她不可。
先前借着袁氏走神的空茬,她左思右想之后依旧觉得崔婉兰还是以死证清白最为妥当,最好是死在大理寺庭审时,并且在临终前高呼一声“我是冤枉的”,这才能挽回崔氏名声。
虽然看那婉兰的执拗劲儿这设想实现的可能性不大,但家里也能伪造她自裁的假象吧?却不知公公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崔修德既然能做到尚书省的左仆射之职,他就不是个蠢人,虽表面上看着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软弱,骨子里却不乏果敢刚毅的性子,遇事能具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当长子崔承祖一脸为难的告知他张氏和崔婉兰目前正在小院中对骂时,崔修德便明白此次不能再保这两人了。
上一会崔相以卸任保了崔文远的前程,没让他被永久革除参与春闱的资格,其实最根本的缘由是他打算急流勇退,不愿在这众皇子争锋的朝堂上选派系站位。
至于保下张氏则是希望文远别有背着污名的母亲,不然将来他没法在仕途中立足。
如今崔家却是临渊之境顾不了她们了,崔修德端坐书桌前捋了捋银白胡须,而后缓缓从书册中取出了一页纸递给长子。
“教女不严母之过,上次官衙去人押解张氏进京时,我就另派人找你弟弟写了休书备用,上次是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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