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掩饰脸部伤痕,赵星明低着头给赵济文打了个招呼,匆忙走进正屋。
赵济文皱皱眉,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见儿子没答理自己,于是拿张小凳子,坐到赵月香跟前,边收蒲包口边关心的地问女儿:“香儿。”
“嗯。”赵月香抬起秀丽端庄的面庞,用明澈的大眼睛望着爸爸。
“宝富,来信了?”
“还没……”赵月香回答得有些心虚。
赵济文见女儿神态不太自如,试探性地说:“骗爸呢。”
赵月香见瞒不过,灵机一动:“来了,我烧了。”说罢,低头继续编织毛衣。
赵济文见状,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唉,不是爸不让你们交往,主要是这事有些癔怪。你想想,那叶家寡妇娘儿们的,家里穷得叮当响,即使宝富现在秦州发达了,又能成什么气候。人往高处走,水朝低处流,孩子,听爸的,忘了那人算了,我看董老师就不错,小伙子有相貌有文化有工作,哪一点比不上叶宝富。”
“爸,别说了,我想过了,今后我谁都不嫁。”赵月香表情极为复杂。
赵济文:“傻孩子,女大当嫁,总不能守着爸妈一辈子吧?再说,星星也大了,总不能在你前头结婚……”
“别说了……”赵月香哽咽了。
“啧啧啧,这孩子,真是的,三句话没说完就落眼泪,唉……”
赵星明看不过姐姐难过,走出屋子阴阳怪气地调侃道:“董老师当然好了,不但有工作有家俬,而且有个当干部的叔叔。”说罢呶了呶有些肿起的嘴。
听了这些,赵济文脸色很不好看,矛头一下指向儿子,气呼呼地训斥起来:“臭小子,正要说你呢,你以为你都干了多少好事,真是邪了,天下姑娘多的是,偏偏斜头摸屁眼,看上燕家那个疯丫头,我看你不嫌丢人现眼?”
“不偷不抢丢什么人?不卑不亢现什么眼?”赵星明没好气地回答。
“还他妈嘴硬,喏,”赵济文用右手敲了敲驼起的后背,“这背驼的光彩?驼的还不丢人?这冤没伸倒要攀起亲家来,啧啧啧,不把大牙笑掉砸坏脚面才怪呢。”
“谁让你不随潮流不识时务,这叫自认倒霉,活该!”赵星明嘴上理直气壮,心中同样憋着怨气。
“什么?”一句话把赵济文刺激得跳将起来:“照你这么说,燕普选那狗娘养的武斗时把你老子整死了,还真的成了造反有理的英雄了。你还真想得开呀。呸!除非老子死了,眼睛看不到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喘着,你休想让那黄毛丫头进这院门半步,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赵星明不屑地冷笑一阵,然后气呼呼地跑回卧室,树一样直挺挺倒到床上。想想刚才遭袭的情景,看看眼前挨训的阵势,一肚子窝火真往上涌,恨不得一拳将墙杵个洞,痛痛快快地骂上几句才算解气。他实在不理解,人都怎么了,这么不可思议,这么丧心病狂,这么卑鄙无耻……看来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要与婷儿走到一起,看来没那么容易。
话说燕阳婷脸色难看地回到家中,妈妈问她怎么了,她没做回答,而是气呼呼地问:“爸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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