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的目光扫过她,说:“我知道你们都很谦让。但这却让我不好办了。对了!你们的体检表都在我这里,我看一下,有没有需要特别照顾一下的。”
于是他拿出了他包里的体检表,快速看了看汪雨燕、赵怡、秦然的体检结果,说道:“赵怡的体检单上,的确有中轻度胆结石,而汪雨燕和秦然同学的则基本正常。我看就这样吧,就让赵怡去中心小学,这样对她的身体会比较有利,大家说怎么样?”
大伙都说没意见。
于是,汪洋对聂主任和老赵说,这个问题已谈好了,请他们说下一个议题。
老赵道:“好,那现在就剩下分配另七个同学了。”
老赵说到这里,林飞扬便问:“另外的七个,是两、三个人分到一个学校吗?还是怎么分?”他自然是希望他能有机会和秦然能分到一起,最好就是再加上雨燕,这样秦然除了他之外,更不会觉得寂寞了,三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可老赵的回答是让人失望的:“其他的七个人,是每个人各自分到一个学校。因为在西岭的各村,共有十三个小学,这十三个小学都严重差老师。现在是将大家分到最差老师的学校去,所以每个学校只能分一个人。”
飞扬的目光在秦然的脸上停了一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那他和秦然就得分开了。
这时,汪洋看了看他,说:“林飞扬,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飞扬此时心里虽然失望,但这种情况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汪洋此时问他,他条件反射般的说了句:“啊,没了!”
他的话是说完了,但汪洋的眼神还在他脸上浮动。飞扬见汪洋还在望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那我希望我、秦然、汪雨燕三个人分得近一些,我们三人本来就特熟,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他说这话时语气斟酌,他本想说希望他和秦然分得最近就行,可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他说不出口,便将雨燕一道加了进来。说完,他目光四下游动了一会儿,发现一起同来的那些男学生们都善意的偷笑着。
汪洋同大伙相处了这些时日,早看出飞扬对秦然的心意。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汪洋跟林飞扬同一间寝室,接触得最多,还挺欣赏林飞扬的为人,所以对林飞扬的要求,他很快就点了头。他又问其他人还有没有什么要求,大伙齐齐的说没了。
于是聂主任和老赵向安顺教育局的两位同志征求了一下意见,就做了个简单的分配,老赵说:“到了这里,各个村子的条件都差不多,环境都不好。所以,也没得好坏之分。那就这样吧,那位林同学刚才说的三个人加上那个戴眼镜的男娃(是指何如宏)分到咱西岭东头的四所学校,另外的三个男娃就分到西头的三所学校。这样,林同学说的三个娃娃就可以近些了。但说是近,也不近,从这个学校到那个学校,也得要四个小时左右,光走路勒就得三个小时。”
“四个小时!”飞扬又惊呼了一声,他想,从武汉到长沙,两个省会城市之间,坐汽车都不要四个小时。
秦然、雨燕及其他同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们知道到了这里,就几乎等于与世隔绝,四个小时也见怪不怪。
见其他同学无动于衷地坐着,飞扬知道自己失态了,他只好咧着嘴,冲聂主任和老赵干笑了两声。
学校分好了,汪洋又作了一个简短的讲话,他说各位志愿者们今后应该互相之间多多联系,一方面可以互相交流教学生的心得,有助于教育水平的提高;另一方面,大伙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间有个照应。
他这话一说,何如宏就说:“我们也想来往啊!可从这个学校到那个学校,那么遥远,怎么互相来往啊?”
汪洋只有勉强的笑了笑,给大家打气:“要是条件允许的话,邻村间的小学,大伙周六和周日可以互相走动一下。困难肯定是很大的,大家先克服一下,可以慢慢找可行的办法。在这里,大家也不能孤军作战,想办法互相沟通对大家是有利的!”
汪洋这一番话倒让林飞扬觉得相当中肯,于是,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支持汪洋的说法。
接下来汪洋又道:“同学们,大家也知道,我们学校以前曾经有过两批来西岭支教的团队,前两次一共十七个人。但也因为这样条件太艰苦,十七个人里面中途有两个人离开了,其中有一个是因为到这里之后患了严重的胃病。我不知道,你们来之前,学校党委、团委是否跟你们讲清楚了这里的实际情况,但相信大家大致上都还是有一个了解的。我们当然希望你们来的八位同学也能都坚持下来,但如果是身体方面的原因,比方说,到这里之后,得了疾病,那样的话,大家一定不要硬撑。要给我写信,把情况说清楚,我们再来想办法。我说的这些,大家都明白了吧?”
八个人大声答道:“知道了!”
这个议题结束后,聂主任又宣布了一个消息,他是这样说的:“娃儿们,你们大老远来到这里,本来我们教育部门是应该付给你们工资的,可你们是志愿者,不属于代课老师的编制,所以也没能有工资。前两天,我们教育部门开了个会,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你们弄出一笔钱来,给你们表示表示,也权当是你们的生活费,这也是我们西岭教育战线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看了看老赵,老赵明白他的意思,接着说:“我们从一笔经费里省出来一些钱,给每个同学每个月200块钱的补助。会由我们的人按期给大家送到学校去。这笔钱,在你们大城市算不了什么,可我们也没得办法,弄不出多的来啊!只能有这点表示,权当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真是亏待你们了!”
这一点,大家也都理解,说不要紧。
之后,安顺教育局的两位同志和聂主任又说了一些让同学们受苦了、感谢同学们之类的话,因为明天还要赶着上路,一会儿以后,大家就各自去歇息了。
培训的前几天,秦然和赵怡都不知道林飞扬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几日,秦然虽然猜出了一点,但她也不能肯定,她想,要么就是飞扬真的跟赵怡挺合得来,有共同语言;要么就是林飞扬存心用赵怡来激自己。她想,虽然起先是赵怡对飞扬热情、主动的,但不管怎么样,林飞扬如果存着这种想法,那他这么做也就太不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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