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
时不时的,路上又有些陡坎和陡坡,秦然和沈玉梅两个只有放下包,先上一个人,再将包托上去,再去拉另一个人上去。
趁着偶尔走平地的时候,秦然又向沈玉梅询问了小学的一些情况。
沈玉梅说南寨小学是村里办的小学,因条件差,只设了一至四年级,而五、六年级的孩子就得到邻村的小学去上学。
这时,正值九月初的中午时分,盛夏的炎热并未尽散去。太阳依旧执着的、炽热的悬挂在空中,散发出令人烦燥的热光。
两人在烈日下继续走着。沈玉梅穿着件衬衣,背后已渗出了许多汗渍。秦然穿着一件浅黄色的短恤和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她的额头上、脸上、背上也流了很多汗。经过一路颠簸,她那件浅黄色恤变成了灰黄色、那条浅蓝牛仔裤也变成了灰蓝色,再加上汗水一流,整个人便像个灰黄色的泥人。
沈玉梅回头看了看她,突然被秦然的样子给逗笑了,她想,自己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吧。秦然被她这么一笑,心想,怕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吧,于是,她用手擦了擦脸。这不擦倒好,经这么一擦,脸上更是花一块,白一块。
沈玉梅再一看她,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长且扬。
秦然经她这么一笑,干脆将包放到了一块大石头上,也不走了,从鼻腔里说了句:“笑什么呢?”
沈玉梅知道有些无礼,忙收拾起笑,道:“不是故意笑你的,估计我也跟你差不多。我们这脸啊、身上啊,真是花一块、白一块,看来只有到了学校,才能洗干净。”
秦然知道是因为自己脸上的灰,道:“反正这会也没人看见,将就一下,干脆到了学校再说。”
沈玉梅点了点头,说也是。
两个人走了半日,觉得又饿又渴,便在大石头上歇息了一会儿,拿出包里带的矿泉水与面包,吃了起来,权当是今天的午餐。
经过近三小时漫长、艰苦的步行,她俩终于远远看到了一座山脚下有一面退了色的国旗,那旗子在空中悠悠的飘扬着。
秦然知道那面国旗必定就是南寨小学的所在之外。俩人朝那面旗子的方向走着,但看着近,走起来却甚远,又约莫走了二十多分钟,秦然才清楚地看到:在那面国旗旁是一排低矮的房子,那排房子的外围是一圈残缺不全的矮围墙。
秦然知道,那就是她的目的地南寨村小学。
那天的风有些紧,那面旗子沿着一个方面使劲地舞动着。虽然国旗上也蒙了一些灰,但仍无法掩住它的娇艳。
此刻,这片土地是灰黄色的,周遭的一切都是灰蒙蒙、黯苍苍的,甚至连树和山也是暗苍苍的。然而,这一片灰蒙蒙却使得这面退了色的国旗在这里显得如此光艳照人。
而学校的周围则是一大片荒地。
荒地,只有荒地。大片大片的荒地。
如果要问这里有什么点缀的话,也就是那漫山遍野的荒烟漫草。
看到这里的荒凉,秦然的脑袋此刻有些发懵,好像脑子被什么卡住了,运转不过来。
这里比她先前预想的还要穷上十倍、百倍。
她又从包里拿出了她的近视眼镜,戴上眼镜看了看远方。还好,学校的西南边,大概一里外有十几户人家,这使这个学校看起来不是完全孤立。
秦然和沈玉梅沿着那院墙绕了一圈,从残缺的围墙门里走了进去,那门上的旧牌子写着:西岭乡南寨村小学。院内是一排矮房和一块空地。那排矮房大概有五、六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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