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本以为何如宏会说出夸他的话,还用手衬着下巴,翘首期待着何如宏来谈他,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飞扬挪过两步,连着击了坐在侧边的何如宏两拳,叫道:“是谁这么缺德!这么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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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就在这种开心的气氛下吃完了。
吃完中饭,林飞扬发现水缸里的水快没了。于是,四个人决定去井里打水。飞扬和何如宏一人提了一个大水桶,秦然和赵怡则一人拎了一个小水桶,往井的方向走去。
浪寨小学的周围没有南寨小学那么荒凉。小学的外围就是村民居住区。但是打水的井则在半里外的半山腰上。
四个人走了十几分钟,到了山下,便开始向上爬坡。男孩还好,爬着爬着就上去了,两个女孩,则比较吃力,爬一爬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眼见着,井就在不远的山坡上,可爬上去却还要费一番功夫。
飞扬爬到前面,看着落到后面的秦然和赵怡,对何如宏道:“你先上去接水吧,这水出的老慢。你这一桶,要等半天,才能接满。你先上,我在后面接她们。”
何如宏听他这么说,便先上去了。林飞扬在后面,一边慢慢爬着坡,一边换着接应两个女孩。秦然还好,平时走惯了山路,上上下下的,还算灵巧,她也快上到半山腰了。就是赵怡,平时在中心小学,平地平路的,很少爬坡;再加上她又有些胖,所以爬得特费力,爬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飞扬在上面瞧着,伸出手,对她说:“赵怡,你把你的水桶给我吧!”
赵怡见秦然这么柔弱的身形都能上去,便倔强的说:“没事!我能行!”说着,她就一支手撑着地,一支脚往上攀去。她撑的那片地的土质非常松,突然那片土就被她抓了下来,这一下,她就抓了个空,惊呼了一声,连人带桶都往山下跌滚了过去。
飞扬是看着她滑下去的,他想迅速去拉她,可来不及了,根本就触不到她的人。眼见她跌滚得太快,半跌半滚的落了下去。他立即放下桶,手撑着地,往下滑去。秦然和何如宏在上面也听到了赵怡的惊叫声,忙放下桶,往山下滑去。
好在赵怡跌了几步,便被一颗小树拦住了。飞扬赶到时,她已停止了跌滚。
飞扬用一支手撑着地,挪到她身边,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赵怡此时正狼狈不堪。一时间,她自己也懊恼,忍不住嘴里用家乡话骂了两句脏话。飞扬见状忙将她扶起来,他一摸赵怡的手臂,只觉得湿湿的、黏黏的,他知道情况不好,便挽起赵怡的衬衣袖子一看,只见她的手臂被划伤了,出着血,约摸有二、三厘米长的血渍。好在别的地方尚好,没怎么伤着。
这时,秦然和何如宏也赶到了。飞扬正在帮赵怡弄着袖子,但他毕竟是男孩,不太方便,他见秦然来了,便站到一边,对秦然使了个眼色,示意让她来帮赵怡弄。
秦然忙高高挽起赵怡的袖子,一边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手巾将她的手臂包上。(在这里,秦然已养成了随身带手巾的习惯,那也是因为她以前走山路摔过跤、出过血的原故)
赵怡低着头,见一旁的水桶已摔得变了型,便用力地踢了踢那个桶,懊恼地说了句:“我真没用!”
秦然知道赵怡是个很要强的女孩,便劝道:“你别这么说,我们是因为平时经常走山路,所以才习惯的。你平时没怎么走山路,肯定有些不习惯。”
飞扬和何如宏又问她别的地方有没有跌伤,赵怡摇了摇头,说还好。
赵怡见三个人都围着自己,便说:“我没事的,你们还是去打水吧。飞扬,我把你们学校的桶也摔坏了,只怕都不能用了!”
飞扬看了看她,和声说:“没事,瞧你说的,你自己都摔伤了,身体要紧嘛!”
赵怡见飞扬此时和声细雨地对她说话,又想到他刚才帮自己挽袖子的情景,不知怎的,她思想一分岔,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在安顺培训时,她跟林飞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觉得温馨又美好。
她一分神,便忍不住多瞧了飞扬两眼。此时的飞扬就侧身站在她跟前,她瞧着飞扬,觉得他的脸从侧面看特有棱角,鼻子挺挺的、眼上的捷毛又浓又密,而且有点卷卷的,看上去温暖、又性感,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赵怡这时手臂又疼了一下,她感觉到秦然此时正低着头,认真地、轻柔地帮自己系着手臂上的手绢,看到秦然离自己这么近,几乎可以听见秦然热切的心跳声,她又想起了和秦然的友谊与她对自己的关怀,这样,赵怡又缓缓的回过神来。随着这一回神,她不觉轻轻的嘘了一口气。
这会儿,秦然将赵怡的手臂包扎完了。
赵怡向远方山野看了看,努力地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低咳了几声,又清了清嗓子,对三个人说:“你们去打水吧!我没事,在这坐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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