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本想说点什么,但何如宏的一番话说得她哑口无言。
何如宏说中了秦然的心事。
“秦然,其实昨天晚上,飞扬救凤莲被门梁打中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即就晕过去,我当时就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他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
“飞扬跟你说了什么?!”秦然睁圆了双眼,诧异的问何如宏。昨晚,当她与赵怡、柴林站在柴林家门口等着飞扬抱着小孩冲出来时,从她们那个角度是看不清飞扬的具体状况的。所以何如宏的话让她很意外。
何如宏低下头,喃喃的说:“当时飞扬被门梁匝中了,躺在了地上,还跟我说‘秦然。。。。。。何如宏,照顾秦然,别让她也伤着了!’说完了这句话,他才晕过去。”说着,说着,何如宏觉得太悲痛,有几次哽咽着停了下来。
秦然听了这话,意识彻底的给摧毁了,本已停了的眼泪排山倒海地往外涌。而且,这次的眼泪不再是“流”,而是彻底的“决堤”。
何如宏看了看身边的秦然,他知道说到秦然的痛处了,但他还是要往下说,因为他怕,怕飞扬醒了以后,秦然和飞扬的关系又像以前那样,不明不暗,若即若离。于是他硬着心,看也不看秦然,缓缓的道:“我听陈之辉说,在学校时,就有一些同学对飞扬和你的关系有些议论,说你们俩一直是不明不暗、若即若离。秦然,你这么明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明白,飞扬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对你又一片痴心,你怎么就这么难接受他呢?”
当何如宏说出飞扬在昏倒前说的那几句话时,秦然就已接近崩溃的边缘。现在,他又说了这样一番话,她的理智与情感都已崩溃。
她知道,自己是错了,林飞扬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就在他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他还在想着她,想着去保护她,而她呢?还老是嫌他这不好,那不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飞扬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可自己却老对他挑肥拣瘦。
就在这时,赵怡也悄然坐近了,她搂了搂秦然的肩,将秦然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其实赵怡早就醒了,早就听到了何如宏与秦然的对话,只不过她没有来打断他们。她的意思,跟何如宏一样,也是想让秦然明白林飞扬对她的一片痴心;就是曾经对林飞扬动过心的赵怡,听了何如宏的那番话,此刻也想让秦然彻底的明白林飞扬的心意。
此刻,赵怡说话了,幽幽的道:“秦然,何如宏说的对,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林飞扬对你的心意,他又是这么好一个人。秦然,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老是想不明白呢?”
何如宏又道:“秦然,如果我是个女孩,我也会喜欢飞扬的。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赵怡点了点头,这话何尝又不是她心中所想呢?
秦然听了他们的话,知道他俩说得深有道理,只是,现在都已这样了,还有机会补偿飞扬吗?
秦然虚弱的将头靠在赵怡的身上,她想,如果飞扬就这样睡过去,那她,也只想就这样睡过去。
赵怡见一旁的何如宏还想说点什么,她便给何如宏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了。其实,何如宏何尝不知道秦然的心情呢?只是,在林飞扬与秦然的感情问题上,他是站在飞扬这边的,特别是经历了昨晚那件事后,他就更是坚决站在飞扬那边。他怕苏醒后的秦然会与飞扬重蹈覆辙,才狠心对秦然说了那番话。
赵怡见秦然靠在自己身上,那么虚弱,虚弱得近乎虚脱,便强笑道:“秦然、何如宏,昨天我们还在浪寨小学的灶屋里取笑林飞扬,说如果我们四个人是共产党,生在解放前,如果都被捕了,那第一个叛变的肯定是飞扬。看来,这个玩笑真是开错了,飞扬这么英勇,我看啊,如果真是那样,只怕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能坚持到最后的却是林飞扬!”
何如宏听了赵怡这话,黯然点头。
秦然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赵怡本是想开个玩笑,让大家轻松一点,可现在,大伙的情绪怎能轻松起来。
何如宏见秦然和赵怡的气色都极差,便说:“我去外面帮你们买早点,大家好歹也要吃一点,你们在这儿守着。”
说完,他朝外面走去。
秦然的脸色越来越差,脸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泪还在往外流。赵怡见了,找一位小护士要了几张纸巾,把她脸上的眼泪蘸干。赵怡见秦然心力交瘁,便仍将她的头轻轻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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