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医生冲着两名护士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病房里又恢复到一片寂静。
飞扬躺在那里,想说话,可说不出来,只是愣愣的、茫然的看着秦然。
谭医生对曾护士道:“快!给病人拿点温水来,用棉签往他的嘴唇上蘸点水,让病人吸收。他想说话,可嘴太干燥了。”
曾护士照做了。又过了两分钟,飞扬努力的、缓缓的说道:“秦然,你还好吗?”
秦然见他这么问,她拼命的点头。
飞扬又问:“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
秦然想回答他,可她此时太激动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吸着鼻子。
那个年青护士道:“你这是在医院,现在正在做抢救!你是为了救别人才受伤的,是因为泥石流。”
飞扬这才似乎清楚了一点。但他还是有些茫然,他想看看四周,可头痛的厉害,加上头又被仪器给卡住了,转不开来。他看了看谭医生,医生对他笑了笑,亲和地说道:“是的!这里是医院,我们在给你做治疗,从现在的迹象看,你恢复得非常好!”
飞扬又茫然地看了看那两个护士,护士们也对他笑了笑,很和蔼。最终,飞扬的目光落到了秦然的身上,此刻,他的眼神再不是一片茫然,而是清澈和明朗的。
此时的秦然太激动了!她努力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要不然,她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欣喜的、温情的看着飞扬,说:“是的!飞扬,你受了伤,昏迷了两天多,现在才醒过来。5月2号在浪寨发生了山体滑坡,你是为救柴林的女儿受的伤。你当时抱着她的小孩,她家的门框倒了下来,匝到你的头,将你压在地上。你还记得吗?”
秦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飞扬听完,眨了眨眼睛,他觉得有些应接不暇、反应不过来。他想说什么,可说不出来,只好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他又用没打点滴的手摸了摸自己绑着纱布的脑袋,似乎头还有些痛。
谭医生看了看秦然,说:“你慢慢说,让他有个适应的过程,说多了,怕他一下反应不过来。”
秦然看了看医生,点了点头。可她心里着急,她觉得看飞扬的样子,像是不一定记得以前的事了,她怕他像电影、电视里演的,失忆了什么的。
她还想问飞扬,记得那些事吗?可想着谭医生的话,她又不敢问了,只有着急地看着飞扬。
飞扬看着秦然的眼神,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心意,缓缓的冲着她说了一句:“秦然,你放心,以前的事我都记得!”
说完这句话,他想对秦然做出个调皮的笑容,可他的脸僵硬的很,笑不出来,只笑了一半,便僵住了。就像是某个人的脸被涂满了浆糊,糊住了,想要动,却动弹不得。这个笑容笑了一半,便卡在了那里。飞扬只得对秦然吐了吐舌头,好在舌头还灵活自如,很受他控制。
他这个表情看上去甚是滑稽。
他的这个动作将在场的人都逗笑了。秦然见他这样,她知道,也放心了:现在的林飞扬还是以前那个林飞扬,率真、热情,还有些顽皮与不羁的林飞扬!
谭医生又看了看秦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然道:“我叫秦然。秦朝的秦,然后的然。”
谭医生点了点头,说:“嗯,秦然,从病人的情况看,他恢复得很好,现在状态也比较稳定。现在你可以跟病人说一些话,但是别太心急了。现在从病人的情况看,他还不能说太多的话,以免太累或是情绪激动。总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让病人慢慢的恢复,你可以跟病人说话,但要把握一个度。”
秦然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
医生又检查了飞扬和心跳、脉膊、呼吸、血压。检查结果都还不错,于是谭医生又对秦然和护士们交待了几句,便出了监护室。这会儿,何如宏、赵怡、村长也知道林飞扬已醒了,他们也激动得不得了,只是却不能进监护室看望飞扬。
病房里又只剩林飞扬、秦然及两位护士了。两位护士又给飞扬的嘴里蘸了些水,便知趣地闪到了重症室的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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