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收起扇子,欲言又止,终是心一横,告诉他另有婚配之事。
山伯心受重击,他喃喃的言语,难成章法:我心似火手如冰,英台,我以为缘份天注定,你看,我带来了你当初交给师母的玉佩……想不到……这玉佩……送还原君……你是好女子……我不配……
梁兄,你若责怪我薄情寡义,我
还好受三分,你这样,叫我好不惭愧,英台双目含泪扇面送到梁兄前,要接那玉佩。
哪知,两人俱是情思恍惚,一个未拿紧,一个没接住,玉佩掉到地面摔得粉碎。
英台一惊,手一滑,扇子也掉到了地面。
定情的信物碎了。山伯一晃,立时站不住,向后跌去,英台待要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他侧过头,不让她看他的心碎表情,低低地说:英台。你可知,我心中只装着你一个?纵然你许了人,我也还是念着你……今天特来叨扰你家酒一杯……我走了……你保重罢……
梁兄!英台抢步上前,拦住他。情真意切地拉着他的手:梁兄,你这样怎能走?只怕是要大病一场……我……我心中也只装着你一个……
山伯惨笑:英台,你的梁兄痴憨成性,得知你是女子。又自己做媒配给我,我对你……已是……已是恋卿成狂……此番郁结于心,恐怕是命非长久,你出嫁那天。恕我不能来送了。
英台哀哀悲泣,将地面的碎玉佩拾起,放在展开的扇面上。然后紧紧拥在怀中:梁兄。情深无尤。你若命不长久,我绝不独活。追你而去,记得墓碑刻上我的名,和你并列在一起……
观艺台众人看痴了,英台出神入化的肢体语言表演,配合着楼台会如泣如诉地缠绵悱恻的曲子,把梁祝互相倾述爱慕之情的情景,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绝顶演技。
众人皆醉,唯有一人半醒,李容赞叹的目光拉回,抽空扫一眼在场的竞争者,无不是全副心神被牢牢吸引在二楼的戏台上,尤其,韩睿康更是看得羞愤,满面恼红,却偏偏移不开眼,被她的熠熠辉光所征服。
台上的英台在几个旋转动作之后,把代表闺阁少女地青衣脱下,扯掉头上的巾帕,出现了第三层的红衣,象征出嫁,她步子轻盈,走了一个圆场,然后,做了一个被狂风大吹的平转动作,直接脱掉红衣,露出了最后地一件白衣,为山伯哭坟。
李容暗自哂笑:这魔女真会选戏嘲讽人啊,不过,她应该不会料到韩家小子的到场。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演出这场戏,有以明心志之意,讽刺到那位,实属意外。
看到她这一连串的动作,他心里为她击掌叫好,亦为了她地巧思。
弹指刹那,李容想得那些许多,可他自己绝没有意识到,他心深处已为楼上人折服,不仅因为她的艺术技巧,也不仅因为她的勤奋苦练,更不仅因为她的演艺巧思,最深切地根源在于她暗藏于内的心高气凛,具备大艺术家的气质风骨。
忽然,李容目光一滞,骨瓷般莹透地双手紧捏着红木扶手,似乎要把它捏个粉碎,他严声低喊了一句:“容叔,怎么回事?”
成隽则不顾助手杨宇和欧丽婕地阻止,他手一挥,把两人甩倒,急速向观艺堂戏台后方奔去。
韩俊钦越过已经看呆掉地劳伦斯&p;#8226;奥兰特,直接插到了正在给李容汇报的容秉中地旁边,劈头急问:“你给她做保护措施了吗?”
容秉中汗涔涔,顾不得擦汗,心掉到入无底深渊,毁了,他错估丫头片子的重要性了。
他弯腰低头,喃喃挤出一句话,“没……没有……她说不需要……”。
李容俊美的面庞似有黑气萦绕,他蓦然用力拍了一下红木扶手,这百多年的古董就此被他拍断了一截,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煞意,“还不去准备救护医疗队!”
“是是是……”,容秉中屁滚尿流地滚了下去,紧急调人去了。
不止是他们如此的反应,周围其他人也深深屏住呼吸,停顿了10钟。
(bp;只见,英台浑身素裹,双手一抖,长长的水袖迤逦地洒了一路,如泪似泣,她围着二楼戏台中央的开口处走了八个小圆场,越走越急,越急越走,然后,她义无反顾,纵身一跃,从开口处跳下,而那两层戏楼相隔7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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