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很客气的声音变得温暖,温暖得就像公共频道那位给孩子们讲夜间故事的主持人,他说,小籇,妈妈身体不好,他说你要知道,妈妈很爱小籇的。
他还问他,小籇,想不想听爸爸讲故事。
于是,那个晚上,隔着电话,漂亮男人给他讲了很多很多的故事。
这会,爸爸正轻轻的扯着他的手,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温嘉籇。
在他连续唤了几次之后,温嘉籇睁开眼睛。
“温嘉籇,回你房间去睡觉。”他对他说,口气就像教他礼仪的德国老师,嘿,亲爱的,四十五分钟到了,你可以从这里走出去了,注意,走路的节奏注意,不要回头看。
刚刚装在他心里很多很多的快乐不见了,手轻轻的从另外小巧而不乏温暖的手里抽走,整理衣服,小声回答,好的,爸爸!
斑马条纹的睡衣衣袖擦过温言臻的指尖,小小的头颅低低的,耳朵是那种很淡很淡的粉红,这个孩子比去年还高出一点。
“小籇。”温言臻下意识的叫住那个孩子。
“什么事?爸爸?”
“你有没有记住来之前电话里我交代你的事情?”
“我记得的,爸爸,安静的呆在妈妈的身边,不吵不闹,不做惹她不高兴的事情。”
“嗯,乖!”温言臻摸了摸孩子的头:“去睡觉吧。”
“那么,爸爸,晚安!”
知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温言臻才回过头来,轻手轻脚的抱起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女人。
女人敛了敛眉,睡眼惺忪,嘀咕,小籇呢?
“他回房间睡觉了。”
“阿臻,小籇给我做了胸花了。”
“看到了,很漂亮。”
遗憾的是胸花到了次日早上她把它压坏了,对着被压坏的胸花梵歌愁眉苦脸,漂亮的温嘉籇小朋友安慰着她,没事,妈妈,下次母亲节的时候我再给你做一个。
对哦,还可以再做的,下次她一定在母亲节这天让她的孩子再次给她戴上康乃馨胸花,就像她的丈夫所说的那样,慢慢来,慢慢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梵歌发现自己好像变成一名急性子的人,她的丈夫和孩子不温不火的相处方式让她着急,早上起来孩子会很礼貌的说,早安,爸爸,温言臻回家的时候,温嘉籇会很礼貌的说,爸爸,您回来了。
“爸爸,晚安。”然后,这句话会成为这对父子一天最后的交流。
在梵歌无比着急的时候温言臻总是会亲吻着她的太阳穴,慢慢来,梵歌,温嘉籇现在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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