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便有了一日一月,一黑一白这两个侍卫。
“少爷也真疼小姐,这旭日、明月可是军营里一等一的高手。”小荷端过茶,软软地说道。因为都是女眷,又是我的侍女,为了方便照顾,小荷便与我坐了同一辆马车。
“哦?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个高法?”我笑着问道。
“先说那旭日吧。小姐,你别看他总是笑嘻嘻的,他在营里可是个狠角色。他使的武器,据说那是上神的兵器,叫‘情丝’。但小荷看见过,就是一根像头发一样的细丝,小荷开始还不明白,这么根东西也能当武器。后来,小荷,却是亲眼看见,那人用这么一根细丝,就那么一挥,一棵大树就倒了……”小荷说着,声音里满是崇敬。
我听着,看了看车外正在赶车的旭日。
细长的丹凤眼,俊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长年的日晒,更是使他的皮肤泛出了阳刚的古铜色。细细看来,这个旭日在相貌上,倒也算得是个美男子。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他那张典型军中硬汉的脸,却生生在那两道弯弯的眼角下‘面目全非’……
明明是一身黑衣,穿在他身上,不显沉闷也不显稳重,却是在一言一行中,透出了几分桀骜的味道。
反观玉无殇,他与旭日都嗜黑。然而,纵使这两人同行,从背后看也不会搞混。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身形相差太多,而是因为他们的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黑。
玉无殇的黑,是贵气非凡的黑,而旭日的,却是放荡不羁的。如果说玉无殇是一介翩翩公子,那么旭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浊世公子。
“那明月又是怎么个厉害法?”我想着,嘴上却继续问道。
“那明月和旭日虽是同家兄弟,长得也是一个模子,但性子倒是差得远。明月这人就像是块石头,不说话,也不看人,死性子一个。但少爷曾说过,他的拳法却是无人能敌,就算明月双手废了,少爷也不是他的对手。”
“真有这么厉害?”凤旭扬我是知道的,和他相处在一起几年,他一向自视甚高,且从不夸人。如今这一夸,评价又是如此之高,实属难得。
“呵呵……凤旭扬也真是舍得……”我盈盈一笑。
“……少爷他一向最是惦记小姐的。”小荷说着,垂下了头,表情隐在了刘海之下。
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安静得有些诡异。
“……分开了这么多年,王爷他现在还好吗?”我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
“……小姐离开的这几年,军营里发生了不少事。”小荷顿了顿说道,“不久前,王爷还受了伤,小荷听说,是军中出了奸细,透露了军情,敌人趁机偷袭。营里死了很多人,小荷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死人,百里的地,都红了……”小荷说着,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眼圈忍不住微微发红。
“你受苦了……”
“小荷不怕……只是……”小荷摇了摇头又说道,“小荷只庆幸,幸好小姐那时不在营里。那时,小晴受了伤,小姐被人拐走后,又一直去找王爷求情,伤口一直不见好。小荷只好时时照顾着她,不让她再乱跑。但是,那天,不知怎的,有一伙敌人闯进了营里。那时,小荷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还好,虎子哥来了……小荷那时想的功夫也没有,就带着小晴往外逃。但小晴有伤在身,小荷又什么也不会,虎子哥砍了一人又一人……”小荷说着,声音却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后来……有一个人砍了虎子哥……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像狼一样扑到虎子哥的身上……虎子哥……虎子哥他……”
小荷的声音断断续续,终于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她毕竟只是王府的一个丫鬟,战场上的残忍,何时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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