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先帝只是诛杀了几名主犯,其余的族人,都流放至边疆了。曦帝的母妃,则因诞下皇子有功,只是被贬入了冷宫,不久也去了。”失去了族人的庇护和至亲的关爱,年幼的皇子,孤苦无依地留在宫中。
“可是,生在皇家,有几个会是无能之辈?”坐在一边的胡邵濡淡淡说道,“若老夫没记错,当年,当现在的曦帝还是皇子时,曦朝曾发生过一件极大的战事,也是这场战事,使他冒了尖,也使得当时的太子人选易了位。”
“什么战事?”我疑惑地问道。
“这说起来,也要算曦朝所有的皇帝一个传统了吧。”胡邵濡饮了一杯茶,带着些许调侃的笑意说道,“曦朝的皇帝,从以前就个个野心勃勃。和朝结盟征战,也是好几代皇帝的传统了。数十年前,前朝曦帝就和朝的皇帝一起发动过一场规模不小的战役。”
“这场战役,老夫也有所耳闻。”魏夫子接了话说道,“据说,当时征战,现在的曦帝也在出军的队伍里头。起先,他只是个百夫长,大家以为他是凭着皇子的身份,又是个有叛国的娘家,对他也没多大敬畏。后来,在几次对战后,曦帝慢慢表现出了他的才能,甚至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勇,才在军队里渐渐有了声望……然而,这般锋芒毕露,难免不招人眼红。”
魏夫子说着,许是有些渴了,便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道:
“有一次,曦帝出军对战应敌,却不料,身边竟是藏着个奸细。他被奸人所害,身负重伤,被困在了山中。幸得当时有一名忠心耿耿的副将和侍女陪在身边,这才逃过了一劫。”
“侍女?出军为何身边会有侍女?”我问,却见魏夫子闻言一顿。
“这个老夫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曦帝脱困后,就娶了那名侍女。”
“那这名侍女,不应该就是当朝的某位娘娘了吧。”
魏夫子点了点头道:“据说,那名侍女还曾诞下过一名麟儿,却不幸早夭。”
我端起茶,浅呷了一口道,“可是,就算这场战役,曦帝功劳再大,也不致使先帝要将太子易位吧。”
魏夫子抚了抚胡子,低声说道:“关于此事,老夫所知也甚少。只听说,那军中的奸细经过调查,确实为太子的人。期间,又恰逢在太子府里找出了些诅咒先帝的草人。先帝一怒之下,便废了太子。”
奸细,巫蛊。
我听着,唇角微扬道:“之后便立了现在的曦帝吗?”
“非也,非也。”魏夫子摇了摇头,眯起眼睛看着茶杯说道,“先帝废了太子后,并没有马上新立。而是过了几年,才确定的人选。”
我点了点头,敛下了眸子。
喝着温热的茶水,我在脑海中,将听到的慢慢沉淀了下来。
当天晚上,当我再回到屋中时,璞善尧已经将我要的,放在了我的桌上。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暗叹,指尖轻轻抚过那卷轴的字里行间。
锋芒毕露的皇子,被眼红的太子痛下杀手。幸得忠心耿耿的副将与侍女营救,才化险为夷。而这名副将和侍女的名字,却分别叫祝武平,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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