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打桌面的手指不禁一顿。这几日,祝然知我刚与白露相认,便很少来打扰,只在院中研究制器之术。昨日一早,曾听小晴提起,祝然说要出门去寻些材料,晚上回来,后来……
看到攀桃认真征询的表情,我立马招来明月去祝然的房中查探。
不多久,便见明月和小晴匆匆赶来。
“小姐,祝然公子一夜未归。”
小晴说,她今日依惯例送早餐去祝然房间,却发现昨日晚饭分毫未动,正在纳闷,明月寻来后,才发现祝然房中的床铺摆设丝毫未动,这才知道,祝然昨日一夜未归。
“攀桃?”
既然攀桃上门有此一问,可见她是知道或看到了什么。我蓦地转过头,直直地看向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快与我去寻吧。具体事情,我路上与你讲。”
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攀桃也是一惊,当下火急燎燎地抓着我的手直往府外冲。
在路上,攀桃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于我听。
原来,昨日午后,她恰回到店中盘账,便在街边看见了祝然。祝然红发金瞳的模样,纵使在枺埠苁巧偌虼怂投嗫戳思秆邸bp;当时攀桃本想上前,看看能否帮点忙,一辆马车就停在了祝然面前。他大概是认得车内的人,和那人说了好些话,过了一会,车上的侍从便下车来帮祝然提东西,祝然登上了车,便随那人走了……
“我本来只以为是寻常事,今早回到店里,看见店里掌柜用衣服擦他古董花瓶,才发现不对。”攀桃垂下眼,大块阴影落在了脸上,“我那掌柜最是讲究干净,可是对古董花瓶却是珍若生命。昨日我看见祝公子,衣着光鲜,定是出于名门,他却甘为那些东西跪于地上寻找,还将袖袍卷成包裹装兜,必是十分紧张那些东西。可是后来祝公子离去前,却是不管不顾地上遗落之物,甚至有好些,还被马车驶过碾坏……”
“你是说……”我心中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攀桃微微额首:“我开的酒楼也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那些见得,见不得光的事情多少也听过一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那个侍从下车去帮祝公子提东西的情景,有个地方很不自然,那个侍从,走到祝公子身边,曾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曾听人说,江湖上有一种拍身粉,只需在人肩膀上轻轻拍一下,让人吸近一点,便可惑了那人的心智……”
我咬了咬嘴唇,静了静心绪问道:“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攀桃抬起眼,黝黑的凤目毫不忌讳地与我四目相对,她肃着脸,一字一句地道:“锦菊楼……因为,我看到了,车中的人,就是锦菊楼的花莫姬。”
从王府到锦菊楼,不过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攀桃的车夫驾车极快,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锦菊楼的大门。
然而,出乎意料……或者说,是正中了心中某个不详的猜想。
在我们面前的锦菊楼,已俨然变成了一座空楼。
紧闭的大门,空荡的大厅,整个锦菊楼安静得,只剩下风的声音……
“主子……没有人……”
流华与明月分头打探,将整个锦菊楼都搜过,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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