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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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不是性情愚拙者就是对待见面缺乏责任心和认真态度,我从不相信,人的荷尔蒙分泌是走循序渐进、慢步爬山曲线的。

        是做朋友?做恋人?还是陌生人?无论是行哪个方向的可能性,见面三次足矣!

        是荷尔蒙的亢奋反应还是普通友情的吸引力,我相信是个正常的年轻人,见面两次就应该有本能的确定。假如你约会了一男子或女子后,对其人思前想后分析利弊半天,对不起,还是赶快放弃算了,因为那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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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的歇斯底里症状

        说句实话,我十分不喜欢恋爱时的自己,那个处在恋爱中的失去冷静、疯疯癫癫、多愁善感、疑神疑鬼,表现得有点神经质的女孩儿仿佛不是我本人,那个我与正常情况下的本我特性背道而驰,很多时候,当我作为旁观者审视那个恋爱中的我,老有种正瞧着一个中了毒而痛苦挣扎寻求解脱的小姑娘的感觉,而旁观的我瞧着“她”却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

        恋爱中的人总有点中了邪的味道,平常时的自己清醒、安全、冷静、客观、容易沉默,一旦恋上了某人之后,整一个大变身:激动、情绪化、失眠、少安全感、患得患失,偶尔还表现出平时我极为唾弃的小女孩的任性毛病。每当意识到这样的特征出现后,心情便郁闷得无以复加,仿佛平常隐藏特深的某些病态预兆,在恋爱中全都被无限的放大了许多倍,什么狂躁、焦虑、抑郁症,时而亢奋,时而低落,相聚时欣喜若狂,一个电话没有接立马陷入绝望伤感等等,这些表现完全符合一个患有神经官能症病人的症状。

        更重要的是恋爱的二人世界往往在经过最初的激情之后,很快就遵循着惯性自然滑入彼此争夺主导性、主控权的“战争”之中,无休止的拉锯争夺,直到彼此精疲力竭、弹尽粮绝,拖着疲惫的身躯各自逃匿。光明的“战争”有悖个人尊严和面子,那就来暗的、阴的,所谓“冷暴力”在恋爱游戏中最见成效:不闻、不问、不理、不言、突然失踪、突然出现,这一切看似被动消极的恋爱方式,可以将另一个坠入情网的傻瓜一夜间送进疯人院中。

        恋爱是残酷的,只要年轻人的身体足够的强壮。追求纯粹的恋爱境界,必定要经历一段时间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施受过程,谁叫我们的相遇产生了如此强大的“力比多”效应?并且我们越是强壮,越是有富足的精力,越是会残酷地爱着对方。我们知道,我们相互是爱着的,却身不由己地彼此折磨,甚至我们看到对方在痛苦,昧着良心却依然出现一丝胜利后的快感。而失去控制的一方也会出现“飞蛾扑火”般崇高的受虐式畅快体验。

        爱情种属的自私利益,促使我们在天使魔鬼融为一体的丘比特制造的爱情错觉里愚蠢相遇,上演着一出出惊心动魄、感天动地的爱情滑稽剧,可即使如此,我们仍然奋不顾身,不惜代价。就像我的身躯沸腾着冒着气泡,即将蒸发散去,可只要还有一丝力气,还要继续坚持爱着,因为是本能,所以别无选择。

        爱情经不住考验

        也许从小时候开始看了太多曲折跌宕的言情小说或老太太裹脚布般的爱情电视连续剧,造成普遍人对爱情观的误解,比如各种考验爱情韧性的小阻碍、小怪招,不把彼此折磨得半死就不证明爱情坚如磐石的观点。这类爱情论还包括另一种情况:彼此相爱的二人最后不能结合,遥遥相望到老终死,留下了无限崇高和遗憾美,二人心境得到了升华等等。不知为何,一瞧见这类爱情的高调,我除了条件反射的很快陪着掉几滴眼泪,之后很快疑问和虚伪感便涌了上来,接着“软弱”一词又立即蹦出来。

        这类爱情在我眼里是经不起分析和推敲的,同时也决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两个人明明相爱却因为各种现实矛盾不能走到一块,这除了说明他们的爱情还不够强烈,没有其他的原因,其他仅是借口罢了。既然不能强烈到一块,干吗在分开之后还彼此相望相牵挂的,累不累呀?分都分开了,还二人共同得对后半辈子的脑细胞负责任,这不是个性软弱的表现是什么?

        爱情从来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般坚强和有韧性,可以经得住反复的调试、等待、磨练。它倒像个十分脆弱、易碎的玻璃瓷器,是需要双方共同珍视、小心维系的“宝贝儿”,它是由两个人内心里最为纤细的一部分彼此牵连着的,是根本经不起大力地锤炼,小火的慢慢灼烧。甚至也经不起外界一丝的阻碍发生,我相信经过各种阻碍、压力之后的爱情,一定是变了质的爱情,而非是当初最为纯正的爱的心灵。变了质的爱情如同嚼蜡,待在一起毫无疑义,只是满足了彼此的占有欲而已。

        令人失望的是,这样简单的道理很多恋爱中的人不愿去明白,除了自然不可抗拒的外界阻碍外,还彼此时常人为地制造一些痛苦折磨对方和自己,直到把那柔软的心脏与爱的纤细神经磨出厚厚的茧为止,结了茧的爱人还继续纠缠在一起,除了冷漠的距离就是加剧的痛苦。

        有时候,一旦碰到这种对方想要考验我们之间的爱情耐心时,要是我一般喜欢的男人,我很快便转头离去,懒得费这功夫磨洋工。

        对爱不懂珍惜,拉着长线放风筝、吊着胃口玩控制,一想到这种极不真诚的纠缠就开始倒胃口。可假如对方是一个我非常喜欢和爱上了的男人,我便感到痛苦万分,倒不是因为我将要失去他而感到痛苦和遗憾,我遗憾的是这个我深爱着的男人正在慢慢地失去我,我替他不懂得珍惜爱情而难过。

        看着自己正慢慢离他而去,我无限的伤感。

        虹影意识

        虹影,一九六二年生于重庆。曾在北京鲁迅文学院、上海复旦大学读书。代表作有:《》《女子有行》《饥饿的女儿》《伦敦,危险的幽会》等。编著有《海外中国女作家小说精选》《海外中国女作家散文精选》《以诗论诗》《中国女作家异域生活小说选》《墓床》等。曾获英国华人诗歌一等奖,中国台湾联合报短篇小说奖、新诗奖。两部长篇小说被译成多种文学在英美德法意等国出版。长篇自传体小说《饥饿的女儿》获中国台湾1997联合报读书人最佳书奖。现居伦敦、北京。

        虹影的随笔和她的小说一样在微观和思想上皆具高度,充满着强烈的故事感和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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