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一口,他果然又出去招惹了一些脏东西回来。
“嗯……”何弼学呻吟两声,挣扎着推开殷坚,他总有一天会因为这样缺氧而死,殷坚用不着呼吸不代表他不用。等等,他刚刚在干吗?“砰”的一声,因为受到惊吓,何弼学整个人栽下沙发。
“舍得醒啦?你去哪里惹到一身脏东西回来?”殷坚好玩地盯着何弼学,见对方还是一脸呆滞,便伸手摘掉他的耳机。听着这么吵的摇滚乐还睡得着,何弼学真的是非常人吶!
“你……你刚刚在做什么?”何弼学狐疑地盯着他。他们俩的关系好像只是房东跟房客吧?几时听说房东可以随便吻房客的?这是性骚扰!
“吃饭!不然你以为咧?”殷坚坐到他身旁,不怀好意地笑着。
“就是这样才讨人厌,一般人是不会这样的!”何弼学不满地抗议,可惜气势弱了点,毕竟,让殷坚吻过后,他反而没那么不舒服了。
“那之前怎么不见你抗议?”殷坚伸伸懒腰。
“那是误会!而且,你说你要靠灵才能生存啊!”何弼学撇撇嘴,他的职业确实很容易招惹到这些有的没的,身边有个殷坚挺方便,但他就不能换种方式驱鬼啊?
“那倒是……”殷坚点点头同意,全都怪什么前世今生那件鸟事,才会害他跟何弼学两人之间这么尴尬。
“呃,那我们还是朋友喽?”看得出来,殷坚不想多谈前阵子的误会,何弼学也赞同这个明智的决定,他也不想再记起那个乌龙误会啊!
“我还在考虑。”殷坚神情严肃地沉思起来。何弼学瞪大眼睛,没搞错吧?有没有这么小气的男人?不过就是个误会,竟然连朋友都没得当?
“房东、房客这种关系对我比较有利吧?交钱啊!”殷坚沉声笑着,那种习惯性的冷嘲热讽的语气,就连开起玩笑来都显得十分可怕。
“老天……你真的很不适合说笑话。那么,我们还是朋友?”何弼学先是没好气地摇摇头,随后又燃起一丝希望。他的节目需要像殷坚这样的人当顾问,而且,殷坚寂寞的过去让他很放心不下。人跟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道理,很难用言语形容或用数字衡量。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能和殷坚当永远的死党。
“给我一个不要你这个朋友的理由。”殷坚好玩地盯着他,何弼学居然认真地思考起来,惹得殷坚一直在忍笑。说真的,认识这个人之后,很难不开心啊!
“笨、白痴、低能又兼爱惹事,你不是每天都在嫌?”何弼学意外地有了自知之明,没好气地回答,扬着眉一副挑衅的样子。每天让人照三餐地骂,他也不是没脾气的,甚至还有点记恨。
“你招鬼啊!跟着你我不会饿死!这么的朋友上哪找?”殷坚非常认真地回答,说完自己大笑起来。何弼学猛翻白眼,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再说,招鬼又不是他愿意的,这也能拿来当理由?
“生气了?不开玩笑了!说,你跑哪去惹到这些脏东西?”殷坚眼神一变,又是专注又是关心。他一旦认真起来,确实是那种帅到会让何弼学非常吃味的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吗?
“哦哦哦!坚哥,你一定不会相信我遇到了什么!!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敢吃肉粽了……”何弼学哇啦哇啦地将早先的遭遇讲给殷坚听,惹得后者又是一阵狂笑,随后还得为自己的不专业道歉,他是天师嘛,不能因为别人撞鬼的遭遇太搞笑就不顾形象了。
厨房里滚着开水,桌上摆好等着被冲的泡面,殷坚不情不愿地收拾着屋子。他不是保姆,原本可以不理会,只不过他太了解了,如果他不动手打扫,何弼学绝对有本事把房子搞得更乱。
“你再敢乱扔东西,我就加你的房租。”殷坚冷冷地警告着,何弼学看了他一眼,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然后喜滋滋地冲着泡面。加房租又如何?他已经忘了交好几期的了!
“坚哥,你到日本去做什么?竟然一点礼物都没带回来?好歹也在机场买盒巧克力吧?”何弼学撇撇嘴,面条实在太烫了。殷坚瞪了他一眼,带礼物回来?他差点就回不来了,要不要把插在他心口上的武士刀带回来作纪念?又想起那个不好的回忆,突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何同学!你认得这个吗?”殷坚拋了个小东西到何弼学手里,那人双眼放光,差点没让面条呛死。
“这是我的玉葫芦……怎么在你那里?”何弼学眯起眼,那种狐疑、不信任的神态真是任谁见了都想赏他两巴掌。
“这个是赝品,白痴!真的和你的玉葫芦一样?”殷坚没好气。
“是啊!从小带到大的,哪会不认得?干吗?”何弼学看了半天,他实在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真的玉器什么是假的,不过既然殷坚说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
殷坚瞪着对方,他该怎么告诉何弼学,为了这个小小的玉葫芦,在日本姬墓村里死了一堆人,包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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