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怎么睡这么久?”趴在床边的女人幽幽的笑着,飘飘忽忽的嗓音有些不实际,床上的年轻男子看了她半晌,脑子始终转不过来,认不
出她的容貌、她的衣着,大概还是在梦境里吧?
眼看着床上的年轻男子又打算闭上眼睛,趴在床边的女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也许有些急了,她的发丝、她的衣襬全都跟着飘了飘。
“喂,别睡了!还没有人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拖出去斩了!何、弼、学!”顾不得会破坏自己尊贵的身份,那个女人气急败
坏的踹了床沿一脚,只是她穿了过去,那张床,文风不动。
“啊啊啊!你……”原本倒在床上装死的年轻男子惊吓的跳了起来,不幸的撞到床顶,痛得他又跌回床上哀嚎着,圆亮的大眼睛泪花乱转。
“德沛公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慌慌张张的检查自己,恤?还在,牛仔裤?还在,何弼学不禁松了口气,幸好不算太吃亏。
“本宫一直住在你心里啊!”回答的理所当然,轻飘飘的晃了晃衣襬,唤作德沛公主的女人天真的笑了起来。
在她面前的何弼学却冷了张脸,不论她现在看起来有多迷人、可爱,他永远忘不了她没有脑袋时的模样,这位大唐的断头德沛公主究竟有没有
自觉啊?他可以轻松的“看穿”她。
“懒得理你。”撇撇嘴,何弼学东张西望的打量起来。
德沛公主李珺会“住”在他心里,完全是那个该死又混帐的半调子天师殷坚惹的祸,有人这样定下协议的吗?什么叫让她寄居在自己身上,直
到她找到前世情人为止?殷坚不仅是混帐还是白痴啊!身体是他的耶!殷坚有什么使用权?
奇怪的摆设、奇怪的建筑风格,!这里绝不会是殷坚那间寒酸的小公寓,只是……这里是哪里?“喂!李珺!”
“你敢直呼本宫名讳?”
扬高半边眉毛,何弼学强压下不愉快的感受硬挤出个笑容来,圆圆的脸蛋配上一深一浅的酒窝,顿时使他稚气不少,只是他再怎么稚气,也是
身长一八○以上的高个儿,凭什么要他对这个死了上千年、赖在阳间不去投胎的断头公主低声下气?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趾高气昂起来?先前在殷坚身旁时,不是一副无助可怜的小媳妇样?
“喂!断头公主!”
“你很想看本宫断头时的模样吗?”
恐吓似的将自己的头颅提起,大唐公主李珺却没有得到她预期中的反应,何弼学没有尖叫、没有逃跑,只是歪着头、手叉腰的斜眼瞄着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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