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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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执事为难地看看澜帝,澜帝阴郁一笑,摆摆手,示意他按照乜将军的吩咐去做。

        在场的宫女吓得七荤八素的,舞是跳不下去了,乜崇愚大喝一声:“好好跳,不然折了你们手脚!”宫女们胆战心惊又开始舞蹈,眼中泪珠不断,表情凄然,乜崇愚却越看越开心,哈哈大笑,其狂戾之态,难描难画。

        澜帝在龙袍上擦了擦被掐破的手心,他突然镇定下来,嘴角一挑,笑得神秘又凶狠。

        乜崇愚心里正在纳闷,澜帝怎么还这么有恃无恐?宫内禁军都是他的手下,他的三十万大军又全部驻扎在京城城郊,朝中异己也快被他铲除干净,就算他眼下就行废立之事,澜帝也只有束手待毙的分。

        乜崇愚左思右想,就在这时,七宝楼下的传令官朗声宣道:镇南侯觐见。

        李执事喜形于色,多此一举地对澜帝说:“陛下,镇南侯到了。”

        澜帝瞥了目瞪口呆的乜崇愚一眼,笑道:“朕的白马郎总算到了。果有千里之神速!”

        第57节:第三章白马郎(1)

        第三章白马郎

        镇南侯走进来,他仍身披重甲,显然刚刚抵京,不及更衣,不过腰边佩剑已除,他一看到澜帝便行三跪九叩之礼。

        澜帝安坐着受了,嘴里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都是股肱之臣,骅侄你行家礼就行了。”

        英骅起身,微微一笑。他脸上有新挂的彩,伤在眉心,因他皮肤白而紧腻,看上去眉心那道红痕倒像是描画的巧妆,故意惹人赞叹。

        澜帝给英骅赐了座,英骅大大方方坐下,依次和各位大人打了招呼,最后对乜崇愚一抱拳,“乜将军。”

        “最后才招呼到我,真是亲疏有别呀!”乜大将军道,脸上皮笑肉不笑。

        “自然是亲疏有别,”英骅不紧不慢,大大方方,“我与大将军同为武将,更曾共同退敌,岂不更亲切一点?”

        乜崇愚道,“不敢当不敢当!当日战事接近尾声,我军胜局已定,镇南侯才领兵姗姗来迟,我对镇南侯人品十分信任,换作别人,我一定扯开嗓子骂人了,这是来打仗的?赶这么巧,是来抢军功的吧?”乜崇愚指的是三月前和焰赤族的那场争斗。

        在座的众位大人不敢介入这场口舌之争,一起眼观鼻鼻观心。澜帝则是一脸饶有兴味的表情,他很想听听年轻的镇南侯怎么应对乜崇愚的言语挑衅。

        英骅爽朗一笑,“是我的军情有误,一直误会大将军去焰赤是为了借兵,导致后来贻误战机,未能及时赶到,还望大将军海涵。”

        乜崇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当日去焰赤确实为了借兵抵御黑水族的大兵压境,却因赤焰族长要求娇娘献歌献舞而与之反目,最后大打出手。

        “将军所佩是否为微眉刀?果然好刀!轻巧又沉毅,综合了刀剑两种兵器的优点,好!好!”

        “我的刀都还没出鞘,你也看得出好?原来镇南侯这么擅长于鉴赏刀鞘!”乜崇愚嘿嘿冷笑。

        英骅还是气度高华,通身都是王族子弟特有的清高,“怎么,乜大将军还想当着圣上的面出刀不成?”他一脸好奇的表情,配上他年轻稚嫩的脸庞,一点都不像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怎么?我还怕了你不成?!”乜崇愚拍案而起,同时拔刀在手。

        啪嗒。

        英骅立即叹了一声可惜:“我仅是想向大将军敬一杯酒,大将军何至于用刀来挡?大将军未免太草木皆兵杯弓蛇影了!现下,酒杯也碎,刀也断了,多么可惜!”

        当英骅说出“刀也断了”的时候,满座皆惊,澜帝的目光也紧盯在乜崇愚已经出鞘的微眉刀上。看起来并不像断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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