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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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教练已经招呼大家集合,吴政一脸痴呆地站在妹妹身后,却不敢上前跟杰森攀交情,吴琪看哥哥的蠢样子气不过,拉了他就走。

        吴政没办法,也只得五步一回头,看闻修的表情,他已经隐约觉得杰森跟自己的好友有某种联系,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清楚阿修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很景仰这个男人,却始终不承认认识他。

        如果上一次他在明澜体育馆遇见杰森是偶然,那这一次呢?他是专程来找阿修的吗?可要是阿修与他很熟,为什么还要从自己这儿强行借走那张《重生》的专辑?猜不透,怎么都猜不透。

        “我……过去了。”闻修不敢同他再多说,转身预备回归队伍。

        “下周见。”严聿森静静地看着他漂亮的背影。

        “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闻修!”严聿森喊了一声。前面停了下来,侧转脑袋看过来,“你今天打得很棒。”

        闻修笑了,那笑特别纯真,洗净铅华洁净如初,那是一个很纯粹的笑,就好像欣然接受了严聿森的赞美,自信而谦虚。

        就在那一瞬间,严聿森觉得自己的心被用力捉住了。

        不知道是怎么把车沿着原路开回去的,那整个下午,严聿森都锁着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而那一天夜里,闻修也失眠了。他打算跟自己说是白天的胜利太过突然,大脑还处于亢奋状态,但是他明白事实并非如此,他失眠是为了那个人,那个猛地出现在客队球场、说只是“顺道过来”看他的男人。

        虽然他们总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但闻修已经意识到严聿森的无故出现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对方是个很自我的人,温情而技巧地掩饰着骨子里的专制和独裁,他习惯操纵和掌控情势,习惯大刀阔斧,统领大局。

        在本质上,他们很相像,平时却都步步为营,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他几乎和自己一样冷静,只有在做爱时,他们才会发掘彼此最热情奔放、大胆冲动的一面。

        闻修终于在凌晨两点翻身下床,去柜子里翻出那张专辑,再次放进盒里,重新躺倒在床上聆听那段段感性的忧郁。那道道清晰的疮疤,细微处的希望,苦苦寻觅的曙光,他在等待消亡,等待重生。

        哪一个才是真的严聿森?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却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这段本该列入不齿关系的非正常交往,为何每每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抑制的心疼?

        他们是男人,彻彻底底的男人,为何要眷恋那强壮手臂和厚实胸膛的余温?这种事,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了吧……

        对这段出现在球场的意外插曲,严聿森表现得讳莫如深,闻修也没有再追问,但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他们的接触明显比以往都要更勤快了。

        闻修有了显著的变化,他开始健谈开朗,对严聿森的态度也亲昵许多,而且会在平时打电话跟他聊些无关紧要的事。

        这转变令严聿森惊讶,难掩蜂拥而出的欣喜,不自觉地沉湎于某种很特殊的牵挂中。原来自己可以因为闻修的靠近,而表现出如此多的宽慰,可见自己陷得有多深了,就好似他们本就应该这样亲密无间。

        不再长期窝在别墅里,他们也开始开车出去,夜里也会挑一些高雅的酒吧消磨时光。

        那天严聿森喝得开心,一直揽着闻修的肩膀,等走出酒吧,晚风扫过头顶,却没有使他们更清醒。

        闻修走在前面正要窜过马路去取车,却被严聿森一把拉住手腕,闻修不明所以地止步,刚一回头,那人的手已下滑至掌心,十指紧紧扣住了。

        当他倾身准备偷袭闻修的嘴唇时,却被对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臂巧妙地阻挡开来,这毕竟是大街,虽然很清冷,但还没有到丧失理性即兴表演的地步。

        “闻修。”这时候的严聿森眼睛里闪着特别率真的光芒,“我想,我有些迷上你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闻修顿时汗毛直竖,这是他被感动时的最直接反应,但嘴上却牵出一个苦笑,“瞎说什么啊……”

        “你想我们能一直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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