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艳杰小心的看着刘晓:“刘县长!咱们现在回去?”
“现在还早!先去劳动局!”刘晓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说道。
罗志泉把方向向右边一打,车子朝着劳动局的方向驶了过去。
车子距离劳动局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走不动了,罗志泉打开车窗探出头去:“这里怎么会堵车?前面怎么那么多人?”
朱艳杰急忙推开车门:“刘县长!我过去看看!”
时间不大朱艳杰跑了回来:“刘县长!是县化肥厂的一些职工把劳动局的门给堵了,听说是为了养老保险的缴纳和劳动局意见相左,具体的我也没问明白。”
刘晓点点头:“咱们下去看看!”
刘晓带着朱艳杰和罗志泉来到人群旁边,围堵劳动局的化肥厂工人足有两百多人,他们一个个群情激奋,表情激动,围着一个中年人七嘴八舌的质问着他,中年人不住的擦着汗,一边和工人们解释着。
刘晓挤到他们身边,就听有人高声叫道:“梁厂长!你不要在这里替他们辩解了,他们拿你当替死鬼,把你推了出来,可是你说话管用吗?当初劳动局的领导和张平光那个混帐是怎么说的?你赶快回去吧!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朱艳杰凑到刘晓耳边小声说道:“这人是化肥厂的副厂长梁文生,听说是荥州大学理工科毕业的高材生,因为家庭的原因就委屈在咱们这个半死不活的化肥厂里了。”
刘晓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梁文生无奈的看着旁边的人们:“工友们!兄弟姐妹们!你们听我说好不好?”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大声叫道:“兄弟姐妹们!梁厂长毕竟是一直为我们说话的,咱们就静下来,听梁厂长说两句怎么样?”
人群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梁文生擦了把汗:“同志们!说老实话,咱们厂子出现这样的情况,咱们谁也不愿意看到,可是现在的事实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发生了,那咱们就应该想个办法去面对,像今天这样围堵劳动局的大门就有点不妥了。”
“梁厂长!那你说,我们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一个女工叫道,梁文生挥了挥手:“玉莲!咱们都知道你们全家都在厂子里上班,厂子要是垮了,你们全家的生活就是一个大问题,可是咱们大家想一想,这样围堵政府机关能解决问题吗?”
“当初劳动局的人是怎么跟我们说的?说是咱们的养老保险不管到什么时候,都由国家缴纳,可是这厂子还没跨呢,他们怎么就能停了咱们的养老保险?”叫玉莲的女工激动的说。
“玉莲!你这是理解错误了,咱们大家也全都错了,这个养老保险其实是各自的单位给缴纳的,你刚才说劳动局的人说由国家负担,这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份文件你们看一下,上面明确规定了这是由国家强制规定的,由所在企事业单位缴纳的,只有等到我们退休了,才能向他们领取保险金的。”梁文生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旁边的一个人。
文件在人群里传递着,看过文件工人们沉默了,接着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哭声,梁文生擦了擦眼角:“同志们!你们现在明白了吧?咱们今天的行为其实就是一种无理的行为,咱们都散了吧,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咱们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玉莲痛苦地坐在地上,她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这可怎么办呢?要是我们全家都下岗了,家里人可怎么生活啊?”
在场的人都是一阵黯然,梁文生蹲下去拍了拍她:“玉莲!别哭了!咱们大家共同想办法!”
“对!出现这种情况咱们不能怨天尤人的,应该想办法共渡难关才是!”刘晓上前说道。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刘晓,刘晓微微一笑:“大家好!我是县政府的刘晓!今天刚好经过这里!”
“刘晓?你是副县长?”梁文生惊讶的叫道。
朱艳杰在一旁说:“不错!这位正是咱们县的刘县长!”
众人一阵哗然,纷纷围了上来,看着众人一脸期许的目光,刘晓心情沉重的说:“同志们!关于你们的事我也是刚才才知道,出现这样的情况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我们就要坐下来,共同想办法去度过这个难关。”
玉莲面色苦楚的说:“想什么办法?能想到的办法我们都想到了,可是你看看我们,那些个厂领导们整天照样大鱼大肉,每天都来往于宾馆饭店之间,可是有谁来管过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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