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男子名叫李如风,确实是钻石中的钻石,英俊多金不必说,而且身份十分贵气。虽然此时李大钻石帅哥面上含笑,引来倾倒无数。但仔细看他的眸中却是带着几分不耐烦。
在母亲的一力撮合下,勉为其难地答应和那严家女见面,算是相亲吧。若不是无聊,且感觉新鲜,自己怎能在此刻干坐在这里等人!谁不知道海派李大少最厌烦的就是等人。前女伴世界名模克兰蒂就是约会迟到被判出局的,看来这个严小姐虽然有些小聪明懂得从母亲那入手却没能搞清忌讳如何。女人,尤其是自以为漂亮聪明的女人,准时从来跟她们无缘。如此,李如风扫了眼腕上的表,眉峰微皱,这个严家女不会有第二次和自己见面的机会了。
然而,到五点,时间非常准,她在侍者的引领下如期而来。
李如风无聊地不经意地扫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也无法移开。她显然是抬手拨了下头发,所以他最先看到的不过是露在素色浅印花小罩衫的广袖外的一小截手臂,嫩白如藕,晶莹得仿佛是最名贵的瓷。宽宽的衣袖松松地悬在她纤细的腕上,竟生出种不能言喻的娇弱之美。然后是没有任何修饰的手,那双手却是精致得仿如玉雕,但又带着微微的粉红,真正的软玉温香。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一截手臂,纤纤素手,可是仅仅这些就够了,李如风在一瞬间甚至有种杏花春雨江南扑面而来之感。
李如风在男女之事上素来老到,愣了回神后,也能从容优雅地起身为女子拉开椅子,举动尽显绅士风度。
对面而坐,李如风得以毫无阻碍地见到那张清丽出尘如芙蓉临水的美丽容颜,浅笑着微微一颌首,鬓发滑过脸庞,头发黑亮又像是带着些奇特的墨绿,衬在雪白的肌肤上,是一种不能形容的媚,如果黑发滑过雪白的背。。。李如风喉头一紧,身上无法抑制地燥热起来,下意识地喝了口冰水。
毕竟是花丛老手,定了下神后,李如风自若地站起来微笑道,“在下李如风。”面对如此佳人,他不知不觉用电视里古人的用语,手自然而然地伸在空中。暗自懊悔,怎么没问母亲她的芳名。
“我是颜亦悠。”声音如金玉相激,夹杂着南方女子独有的糯侬,竟是好听得不像话。李如风又是一愣。
望着他悬在空中的手,颜亦悠如莲的脸庞染上一抹粉色。似是羞涩地望了他一眼,随即把素手搭在他的掌中,然后极快速地抽出,粉颈低垂。
李如风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心中虽然有些遗憾没能多握上几分钟,但却也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之感。“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握住她的手的一霎,脑中不由浮现出么八个字。中国古代形容美女总免不了意向式的夸张而无法真正勾勒出佳人的容颜,而见识过清代所谓后宫佳丽后,难免怀疑古人的审美取向。而此刻,才真正明白,原来世间真是有那种静若清池,动如涟漪的女子,只是他以前没有见识过罢了。
这个严家小姐,就是那个在母亲的宴会上对自己一见钟情然后千方百计跟自己相亲的的女子?原来以为是心计颇深的女子,却没料到是这样一位冰莹秀雅的如同古代大家闺秀般的小美人。
想必她是犹豫了很久才跟母亲诉说的吧,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从外人的眼光看上去,这对坐在餐厅里的男女实在是天生的金童玉女,男的潇洒倜傥,女的美丽优雅再般配不过。但表面这个东西却往往是不可尽信的。
只见侍者恭谨有礼地送上两份菜单。
颜亦悠微微一愣。
李如风面上却带着几分笑,接过菜单说,“这里我比较熟,还是让我为魔做推荐吧。”看她浑若天然的文静秀雅,李如风理所当然地认为刚才亦悠的愣神是因为无措,像她那样美丽的女子在上流社会中自己却没有任何印象,想来是那种养在深闺不热衷宴会,受正统中式教育长大的闺秀,不太懂得繁琐的西餐。
“好吧,也不太知道要吃什么,那就麻烦李先生了。”亦悠扯下胸前的餐巾,用力擦手,眼睑低垂,眸中一点波光不见。
这就是妈妈的忠厚老实的李家老二!?先不说他看似温柔体贴实则武断霸道的言行,就他那副长相,体态,按句话来,从上看到下,风流往下流,从下往上看,风流往上涌。满场乱飞深情目光的桃花眼,放在三流言情里整个一个花花公子情圣。放耽美里做攻那也是让受受伤的渣攻,做受,瞧他那强势嚣张德样,那也是不守妇道的受!
亦悠心里罩着一层寒霜,像那样一看就知道混在女人堆里的男子自己可是半点兴趣欠奉,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啊。
没一会功夫,李如风便熟练地点好了菜。听亦悠的谈吐,他自然不会傻到去大谈什么经史子集,唐宋流风。随便聊天,自然大谈法国美食,闻人典故,大秀自己家学渊博,学识不凡。一般来说他的一番表现平常只用三分,目标便是手到擒来。而今李大帅哥破荒的发挥了七分,得来女子崇拜赞赏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
颜亦悠听得极认真,满眼的着迷与崇拜,“真的吗?好厉害,李先生你懂得真多!”
然则,她的心里已是翻了无数个白眼,李帅哥,葡萄酒里冰酒最名贵,如何鉴别年份,法国大餐的典故。。。这些东西本小姐在那住了三年,难道不比你清楚?你说的冰酒,要奥地利的还是德国的,哥哥在国的酒庄要多少有多少。所以,能不能不说这些老生常谈的废话了!
颜亦悠努力再努力地握着水晶杯,一再告诫自己这不是自己可以任意欺负的小弟,一杯酒甩过去自己可不好跟妈妈交待。再说,现在自己扮演的是花瓶,花瓶么,点头微笑就够了。
感受到对面越来越热切的目光,亦悠心里暗咒,原以为是个正经书呆,却没料到这么一只发情中的花孔雀,原先和表姐计划的东东自然要推倒重来。
亦悠抬头,有些无聊地扫了眼四周,却被李如风理解为害羞。他满意地点头,像这样端庄清丽的淑女在这样的时代真难得一见,难怪母亲喜欢,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大约也是以夫为天,宜室宜家。李如风脸上带着微笑,想着母亲直唠叨自己该结婚的年纪,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如果李太太的尊衔落到此的头上,自己倒不会觉得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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