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我脚步一滞,几乎本能地立在原地。
他们显然没发现我,从店员手里接过咖啡,谈笑风生地往二楼走去了。
上楼梯前,好像为了照顾女伴,吴诚的右手搭住方霖的肩膀。真亲昵啊……不知为什么,须臾之间,脑子“嗡”的一声,却从所未有的冷静。我猫起身,像个贼一般蹑手蹑脚攀到了二楼,屏声静气,闪在拐角,暗暗地偷窥他们。
大概躲了十分钟,也大概半小时,甚至可能几个钟头。
反正已经把一切都忘掉了,只看到吴诚的嘴巴不停开合,眉梢眼角尽是笑意。偶尔闭嘴的时候,还摆一副倾听和思考的深沉样。他抬了抬眼镜,探身用纸巾轻拭女伴的唇角。方霖把身体倾斜过去,笑着,让他擦。
他动作款款的,做足了样子。好像真是个有身份的知识分子了。
真令人恶心。
放下咖啡杯,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红色的,轻轻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一条细细长长的东西。晃呀晃,亮闪闪的。
眼睛肯定被那东西反射的光刺到了,我感到全身一阵冷,又一阵热。多熟悉的场景啊,只不过餐馆换成了咖啡店,戒指换成了项链。那项链是周大福的吗?
我蓦地直起腰,居然产生了一种人赃俱获的快感。
我骇笑起来。
随即咽了口唾沫,非常镇定地朝他们走去。
几步路而已,却像是撕开了一层纸,纸下包的是两个人的青春、八年的光阴。八年啊,小日本都被打回老家去了。
“嗳。”我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看见我,吴诚一愣,显然迅速地站了起来。“欢欢?”
这点慌乱没逃过我的眼睛。我算彻底明白了,王八蛋,狗男女,不知道处多长时间了,正热恋着呢是吧。女人的直觉怎么能灵成这样,上回劝自己别多心,这回,怎么办?
又被那条东西晃到眼睛了。
那东西被方霖的一只小手轻柔捏着,心形坠子摇啊摇的。
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谁买的?吴诚买的——花谁的钱?前段时间我塞给他三千块,就拿来买首饰,嗯?我辛苦赚的钱,一天站七个钟头,阿狗阿猫都得赔着笑脸,一个多月的工资,省吃俭用,送去给他泡女人,我真有情操!
手已经闪电般地去夺那根项链,方霖没反应过来,两下对扯,项链断了。
坠子“嗒”滑脱在地板上。
方霖连忙地弯腰去捡,看到她的秀发像飘柔广告般如丝垂落,我顺手捞起咖啡,往她头上泼去。她“啊”的叫了一声,用手笼住头发。
我马上后悔了。泼她干嘛啊,要泼的是吴诚,那个贱人。
又去找他们桌上的另一杯咖啡,谁知晚了半步,方霖已经抢先。我感到面颊一热,也被她泼了个劈头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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