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车平稳驶向马路。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我垂头捂住脸,眼泪又掉了下来。
“徐欢欢,想去吃点什么吗?”他装作若无其事。
见我摇头,便不说话,娴熟地开着车。想必记住了填在个人资料上的地址,很快把我送回红太阳新村。
把车停在新村门口,扭头对我说:“想开点。”
“谢谢。”我艰难地露了个笑容。
车子飞快地开走了。
我站在住宅区的路灯下,顷刻真正变成了一个人。
默默地朝住处走去,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又有点心存幻想,我想吴诚,会不会在红太阳新村等我。
这点希望令我不自觉加快脚步。然而赶到家,拿钥匙打开门,屋里是黑的。
一下子倒在床上,直挺挺像具尸体。
刹那间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摸出手机,给搭班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请一天病假。我的嗓音是哑的,她很痛快地答应帮忙顶班,又说:“欢欢,你请全天假,明天开始的培训也不参加吗?”
培训?哦……是有这么回事。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的,昏头昏脑地按掉了电话。
没躺多久,手机竟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吴诚。我一下子发疯了,拆开手机后背的盖,往床下一砸,“咚”地,电池片弹了出来,世界清静了。
我不接电话,我要他来找我。
星巴克咖啡的味道,汗水尘土和眼泪的味道,包围着我。我纹丝不动。
半睡半醒地挺在床上,整整一夜。
情理之中与意料之外,没有人敲门,也没有人开锁进入。
第二天终于有了点勇气,从床上爬起来。对着穿衣镜,发现头发上咖啡渍已经干了,脏头发同没洗过的干海带一样挂下来,脸上有几条血痕,眼皮像泡肿的黄豆。
我木呆呆半晌,去浴室刷牙,洗头,洗澡,换了件干净的恤衫。
这当儿楼道里有脚步声。
然后,敲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