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解释。”
“我的解释是,成功其实很简单啦:比如喜欢花,那么养一盆花就是成功;比如喜欢电影,看个电影就是成功;比如喜欢吃,那炒个好菜就是成功。”
“这些都是小事。”
“过日子本来就是积累小事嘛。”他乐呵呵地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人奇谈怪论,歪理一大堆,但挺奇怪的,我心底却不知不觉高兴起来,觉得很轻松愉快。“楚襄,你这种想法,参考了谁的哲学理论?”
“自己的——其实我是生活家。”他无耻地吹嘘。
我喷地笑了,觉得“生活家”这个词不错,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又兴味盎然地问:“楚襄那你说说看,有没有一些哲学名言特别好的,座右铭之类。”
他一听不假思索:“黑格尔讲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端起茶杯露出神秘的微笑,嗓音动听地道:“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这个民族才有希望;如果一个民族只关心脚下的事情,那么这个民族是没有未来的。”
“你挺爱国么。”
“是啊。”他喜滋滋地,“喜鹊山森林公园去过没,风光不错,高速一下就到。”见我摸不着头脑,便言归正传,色迷迷看着我:“徐欢欢,有空一起去搭个帐篷看星星啊。”
立马语塞,我有种冲动想把茶泼到他沾沾自喜的脸上。
菩提茶馆有座大钟,瞄了瞄,晚上6点多了。
本来只想敷衍坐十分钟,谁料不知不觉,竟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天。实际上,跟这个设计师挺有聊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感觉非常古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不安。想了想,开始编造理由准备撤退。
“得走了,晚上还有事,跟老同事约好去她家玩的。”
楚襄满脸遗憾吃着生煎包,却也不挽留。
“打车送你啊。”
“不用不用。她男朋友开车子的。”我赶紧找个借口独个儿溜走了。
打算送掉的名牌钱包很妥帖地捂在身边,最终没拿出来。假如当面掏出钱包,那个厚脸皮的设计师不知道会胡说些什么。我打定主意了,请陈小安帮忙转交。
第二天我揣着钱包去了红太阳路17号。
拨开大门的塑料软门帘,只见隧道似的上交流很多次,已经熟悉许多。
我径直打招呼:“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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