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瓶花雕拼光,“感情深”的两个人醉得横七竖八。
返程是王小明开的车。
楚襄躺在后座,呼呼大睡。吉普上高速,进市区,直到停在红太阳新村楼下,他也没醒,睡得死死的。
只得下车,目送车子开走。
肠子肯定打了结,不然不会这么难受,我独自站在单元门前,等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呆呆站了好几分钟。没回家,踱去红太阳路,放眼一看,夜晚车流川流不息,却早已没有吉普的踪迹了。
、7
那天以后,楚襄就再没联系我。
我一切正常地生活着——每天睡觉,起床,搭公交上班,招待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顾客,整理库存,跟同事讲笑话,吃工作餐,然后再搭公交车回家,睡觉——正常得仿佛是一张不会变动的时刻表。
但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悄然改变的了。
比如现在我24小时开机,晚上不怕辐射,把手机放在床头。有事没事还不由自主地瞄屏幕,经常出现振动幻觉。每当收到短信会猛地非常开心,点开看见广告又觉得加倍沮丧。生怕错过讯息,连上班也偷偷把手机揣在怀里。
夜班回家需要穿过滨江广场,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一个习惯。
边走,边远远地找威廉?金烤串摊,希望每天都能看到那个业余卖肉串的设计总监,希望撞见楚襄嬉皮笑脸,正买羊肉串吃……更希望他突然跳出来,笑眯眯地说:“嗨,徐欢欢,好久不见,真巧又碰上了。”
我竟开始做起白日梦。
有一天早班下得迟,赶上交通高峰,每辆停进站的公交车都已经塞满乘客,却有更多的人蜂拥而上,试图挤进那个密不透风的罐头。
于是我不想坐车了,转身就走。
我慢慢地,折向滨江广场,这时黄昏路灯乍亮,如同沿江的一排星火。双手搭在护栏上,眺望灰色的大江。
似乎变成习惯动作,无故又掏出手机,点开收件箱查看。里面存储的几十条短消息,除了少数几封来自同事和朋友,其余基本全是楚襄的:
“天热得太早,才三月份,人类迟早把地球搞爆炸!”
“16号黄道吉日,徐欢欢,再去看电影吧。”
“今天投标,项目拿下来希望很大。p。你觉得双黄蛋孵出的鸡是不是双胞胎。”
“当当网订了本梁实秋翻译的《沉思录》。”
“股市又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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