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一赶还来得及。”陈小安扭头对我微笑,说,“欢欢,不好意思哦,要麻烦你搭公交车回红太阳新村了,我们早几天跟熟悉的技师预约好的,不好迟到。”
我正听着,这时赶紧答应:“没事没事,麻烦你们。”
跟楚襄一人开一边门,各自下车。
雷克萨斯火烧屁股般“哧”地扬长而去,留下我和楚襄两个,杵在小区门口,像拍言情电视剧,春日下某个惆怅的定格的瞬间,接下来就是分手。
很明显,楚襄瞥我一眼,又把目光飘开了。
我口干舌燥,心里沉甸甸的,想来想去,觉得今天还是不要再给他火上浇油了。刚准备告辞,谁知他突然截住我的话头,语气可有可无地说:“徐欢欢,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看着我,问道:“你有其它事情吗?”
“没,没!”
“那走吧。”
声音低,不大听得出是不是很热情,但毋庸置疑这是个机会,虽然尴尬,放过可惜。我连忙剥掉脸皮,缩头缩脑、蹑手蹑脚地跟在他后面,心跳频率乱得几乎像做贼。
这景园公寓建于90年代后期,楼房不新不旧,周边配套齐全,是成熟的住宅小区,离红太阳新村四五站路远。当初租房时曾跟中介一道来考察过。想不到楚襄竟住这儿。
他住在6幢3楼,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估计七八十平米。装修我说不上风格,总之相当舒适的那种:木地板光亮如新,客厅摆着一大一小两张沙发,很好的液晶电视与音响,还有大书架和树盆景。居然收拾得很整齐,只是桌面扑着少许灰尘。
是的,他去北京了,估计没来得及打扫。
我一阵不是滋味。
楚襄找出双棉布拖鞋递给我。鞋子肯定是他穿过的,有点旧,有点大。
“喝茶吗?”
“谢谢。”
他很有主人样地钻进厨房,立刻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假装看盆景,偷偷张望,他插一个小电壶煮水,冲洗两只玻璃杯,料理台上隐约还搁着只茶叶大罐子。
没多久就搞定出来了,我赶紧扭头,很感兴趣地用手摸摸树桩。
“这是什么树?树干这么壮,养了好多年吧?”
“雀梅,五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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