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脸深沉。
“哪里传奇?”
“肖斯塔科维奇写第七交响曲的时候正在列宁格勒,当时二战嘛,纳粹进军苏联,列宁格勒被围在炮火里面,每天轰炸,死了好几十万人呢。所以说,第七交响曲是死去人类的纪念碑。”
我不禁开始崇拜了,由衷赞美道:“楚襄,你挺高雅么。”
他一听,兴高采烈,说:“那当然,你怎么才发现。”马上矮身,从驾驶座旁掏出只环保袋,贼眉鼠眼递给我,自顾自美滋滋地笑出声了:“其实肖斯塔科维奇不算高雅,欢欢……昨天给你买了个更高雅的礼物……”
我打开袋口。
里面装着好几片长方形塑料包装的东西,抽出一看,“包芯丝绢”、“脚尖透明”,有蕾丝有网格,居然全部是黑色长丝袜!
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色狼肆无忌惮“嘿嘿”淫笑,拉长调子,说得没脸没皮:“欢欢,天气热,穿裙子,搭配黑丝袜才性感……”
我一下把环保袋整只扔到他头上。
他毫不介意,摸着小卷发,表情陶醉,显然沉浸在臆想的喜悦之中。
车总算一点一点,挪到路口,摆脱了汽车长龙,穿出堵塞区,拐进另一条巷子。这是通往剧院的捷径,避开大路,两边都是住宅,旧围墙爬满了蔷薇和凌霄。
雨仍然下得非常大,巷子路面开始有积水。
小巷原本地处低洼,排水不畅,车越往前开,积水越多,远远望去一片汪洋。有几个窨井已经被淹没了,趵突泉似的“咕噜咕噜”直翻水泡。
我有点担心,问:“车能走吗?”
话还没说完,楚襄已经劲头十足地把住方向盘,勇往直前地冲了上去,汽车轮胎劈开水路,剖出两条长长的痕迹,游刃有余的样子。
顺利走了三四十米,眼看就快出巷口了,楚襄忽地把车停了下来。
“嗨,欢欢。”
“干嘛?”
“那个踢踏舞几点钟开场?”
“八点半。”
他抬手看看表,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还剩五十分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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