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祈忆凌往雨中退了一步,马上被拉了回来。然后,她感觉自己被对方抱在了怀里。同样几乎被雨浇透了全身,但不知怎地祈忆凌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隔着单薄的衬衫,手掌撑在对方胸膛上的祈忆凌感觉有热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体往自己传过来,感觉很舒适,让她想起抱抱团时那个让她丢尽了脸的拥抱,甚至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丹枫时,他单薄、瘦弱但舒适的背。
奇怪,最近越来越多地想起丹枫了。
祈忆凌差点就要任由自己沉溺在这异样的温存里,但残存的理智让她坚决地作出了抗拒的姿态。但也许是由于从中午到晚上八/九点一直没进食的关系,祈忆凌觉得浑身瘫软无力,她不由得心想,如果自己不是身处其中,而是个看热闹的局外人,说不定以为这个女人正在使什么欲拒还迎的招数。
就像那天的抱抱团,她看上去,多像个暗恋苍阳多时终于奸计得逞的女人啊!
“宇宙在上,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还在想这个?”祈忆凌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但苍阳看似单薄,环绕着她的双手却紧得跟铁箍似的,掰都掰不开。祈忆凌索性两眼一闭,张大嘴巴狠狠咬了上去,感觉他的肉都要被自己咬下来一块了,对方却仍是岿然不动。
祈忆凌并不是真的想尝尝人肉味,再说这人又不是唐僧,吃他的肉不但不能长生不老,说不定还得恶心上几个月。想到这,又觉察到嘴里已经有血腥味,再咬下去说不定就要到骨头,祈忆凌只好讪讪地住了嘴,连带着全身也放松了:“混蛋!为什么每次我最狼狈的时候,你都要出现在我面前?”
出乎意料地,对方见她放弃了挣扎,也放松了钳制,只是为了防止她突然逃窜,松松地挽住了她的手:“不跑了?想清楚了吗?”
“不跑,跑不动了。”祈忆凌有气无力地回答。祈忆凌这话有十成是真的,她两眼一抹黑,手脚不协调,全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脚踝处已经麻了,也不知道是被劣质高跟鞋顶的,还是被雨水冻的,“爱咋咋。”
“你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苍阳笑笑,徒劳无功地把自己湿了大半的红黑格子长袖棉衬衫盖在她身上。
“你是不会把我怎么样……”祈忆凌眼见面前一团白花花的肉,仿佛升腾着微微的热气,脸腾一下红了。想起看电影那晚,自己晕了他二话没说只管把自己往医院里送,虽然吧一点没考虑经济效益,但好歹是个实诚人,于是嘟哝道,“我是怕我会把你怎么样……”
“什么?”苍阳笑得更欢了。他其实听得一字不漏,只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我是说,”祈忆凌有时候会犯爱吐槽和爱搭话的毛病,怎么碎嘴怎么来,有时候在公共场所听到人家打电话说得大声了点,都忍不住煞有其事地搭一两句话。刚才的话,祈忆凌纯粹是无心之失,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对劲,但又恰逢想起了医院的事,脾气一上来,伸手就要揪苍阳的领子,“我们还有盘账好算!”
苍阳的领子这会儿正和祈忆凌耳鬓厮磨,她这一伸手自然就摸到了一片毫无遮蔽的皮肤。虽然有点雨水带来的湿气,手感却是极佳,滑不留手的,祈忆凌几乎一下没刹住就划过来他的腰,幸好苍阳还挽着她的手,很自然地把她按住了:“什么帐?非礼的账吗?”
“……我的眼镜呢?”祈忆凌怕再这么下去自己恐怕真要犯了色戒,埋头摸索了半天终于从购物袋的角落里翻出了早已雾蒙蒙的眼镜。她干脆就着苍阳衬衫的下摆把镜片抹了一把,虽然上面还残留着水痕,但戴上后视野显得比刚才清晰了好几个数量级。看清楚了也不见得是好事,祈忆凌被苍阳白皙的胸膛吓得眼睛到处乱瞟,仓促间抬起头来,恰逢苍阳的发梢滴下了一滴水,落进了她微微张开的口中。
“啊——”祈忆凌低头“呸”了半天,还是觉得嘴里有种奇怪的味道。她目露凶光地抬起头来,还是不知道往哪里看好,干脆把自己身上苍阳的衬衫扯了下来,一把套在他身上,不待他把袖子穿好就急急地扣好了最上面的三颗纽扣。
苍阳显然被勒到了,但什么也没说,只是从衬衫下沿伸出了手,松松地挽着祈忆凌。
“我要走了,把伞借给我好吗?”祈忆凌看着躺在旁边柄朝天的伞。这把伞的伞骨比平常的伞多了一倍,足有十六根,看上去颇为结实的样子。
“风这么大,你拿着伞是想降落用吗?”
祈忆凌扭身看天色,雨还是一样大,风却好像比刚才还要狂放几分,就在祈忆凌看的这么一小会儿,路对面就有一簇枝叶啪一下折断了,在风中前行了足有两三米,落在地上犹带着滚动的态势。祈忆凌想起,几年前刮台风自己撑着伞确实差点被刮进河里,那时候的风怕且比现在尚小些。她咽了咽唾沫,清清喉咙道:“那不要伞了,就这样回去吧!”
“你信不过我?”苍阳微微发力把祈忆凌的手箍紧。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祈忆凌被胁迫着回头,头恰好枕在苍阳的胸膛上,耳边是他“砰、砰、砰”有力的心跳声。真奇怪,这一次,她突然能分清这确实是他的心跳声了。虽然她的脸依然滚烫,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被雨浇冷了,无法传递这样清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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