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忆凌还想起身回击,却被一个人硬生生护在了怀中。
“想学人英雄救美?我成全你!”
祈忆凌只听见歹徒一阵狂叫,紧接着觉得左半边身体被一阵猛袭而来的力度震得微微发麻。两人又争斗了片刻,车厢里有其他乘客加入了制服歹徒的行列,过了几分钟,“哐”的一声凶器落地,歹徒也被彻底制服了,祈忆凌也得以从禁锢中解放出来。
“是你?”看到护着自己的人的脸,祈忆凌一下子惊呆了。
来人正是苍阳,只见他额上鼻尖满是沁出的细汗,灰色连帽风衣左肩膊部分已经被割断了一半,里面的两层衣服也绽开了,隐约现出血迹。
争持过程中,有人偷偷报了警,警车和救护车都已经赶到了。
祈忆凌来不及反应,就被和苍阳一道,推上了救护车。
“好端端的你非要插手,这下弄伤了吧?”
包扎好伤口,录完口供,还要应付不知道经过现场哪个目击者爆料闻风而来的记者。好不容易环境清静了,祈忆凌扶着苍阳坐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劈头劈脑就是一句。
祈忆凌自己只是手臂受了点皮外伤,顶多伤到了真皮层。但苍阳肩头上的伤却深得见骨,流出的血把几层衣服都染透了。因为天冷,血凝结得特别快,虽然从好的方面来说是止住了血势,但衣服也被粘住了,只能先把其他部分剪破,才能把粘在伤口上的衣料取下来。
所以,苍阳现在全身的衣服除了羊毛背心外都破了个偌大的洞,露出里面重重纱布,祈忆凌看得不由自主磨起了牙,想都没想就把脖子上自己织的围巾摘下来绕到了他的脖子上。围巾织得又厚又长又宽,饶了脖子两圈,都还够当披肩遮着他的肩部,看上去感觉好多了。
“你还敢说?”虽然头一次得到这么好的待遇,苍阳的脸色也没抹去阴霾,“车上那么多人,你一个女孩子逞什么强?”
“那、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当时满脑子都是涌动的热血,哪里有分析的余地?现在回头想起自己或是苍阳可能会因此丢掉一只手甚至是性命,祈忆凌不由一阵后怕,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你呀……”苍阳看得出她已经在反省,也不忍再责怪,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这一抬手,虽然动作不大,但还是扯到了伤口,他虽然表情没变,脸色却越发苍白了。
“乱动什么!”祈忆凌见他动作僵住了,忙帮着他轻轻把手放下,“很痛么?”
“没什么,是旧患了,这次倒不算伤得重。”苍阳笑得很勉强。
祈忆凌当然还记得上次自己害他从楼梯摔下来左肩重创的事,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闷闷不乐地说:“这下我又欠你一次了。与其这样一次次欠你人情,还不如让我英勇就义算了,要不然这帐啥时候才能还清啊!”
“你急什么?”苍阳轻笑着说,“我又没催你还。”
“不行!不行!”祈忆凌撇着嘴坐下,想了想仰头朝苍阳说,“我不能忍受!这样,虽然我现在很穷,但你开个价吧,我给你打欠条,慢慢还,总会还清的。”
“你觉得这是钱的事吗?”苍阳苦笑着靠上椅背,“我只想名正言顺地保护你。”
“保护我?有这么保护人的吗?”祈忆凌忍不住开始吐槽,“我生命的前十八年就只有初三那年发高烧又运气不好碰上非典被班主任强行拖进了医院,现在可好,认识你满打满算顶多一年,用掉的进医院配额都够我过一辈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祈忆凌只是在吐槽,苍阳却听得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祈忆凌的双肩,定定地看着她。
“干嘛?”祈忆凌本来还在神神叨叨地吐槽,一下子被钳制住了,满脸不解地看着苍阳,“别那么使劲,等下伤口该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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