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想回来看看。”祈忆凌把水果放进冰箱,坐到单人沙发上,看着母亲喜笑颜开地看电视。
“妈妈,给我说说哥哥的事可以吗?”
祈忆凌拿着一瓣橙子,细心撕去所有白色的脉络,却还是没吃掉,放回果盘里,轻声问。
虽然母亲还看着电视,但祈忆凌知道她已经听到了。
“你哥哥叫祈会凌,是请村里小学一个语文老师起的,寓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就在祈忆凌以为母亲永远不打算开口的时候,她却施施然出声了。不仅这样,她还絮絮叨叨地一直说了两个钟头,祈会凌出生时的样子,他有多乖巧,祈忆凌出生后如何得到他的宠爱,小家伙从三四岁开始就多爱踢足球……
说完,凌央掏出一把钥匙,把祈忆凌带到小夹层那个从未开启的房间。
里面赫然是一个小男孩的标准配置,墙壁和门背后贴着球星的海报,墙壁是白色的,还挂着1992年的挂历。书桌上有台小霸王学习机,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个相框,相框里绿草茵茵,正是祈忆凌在原墨翎平板电脑上看过的那张照片。
祈忆凌初中毕业后搬过一次家,所以,这个房间应该是搬家后把原来的布置搬过来重新摆放的。
母亲对一个儿子的爱仅从这个房间就可以看出,祈忆凌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失口叫自己“凌儿”了,因为在她眼中,哥哥从未离开过,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长大,已成了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男子汉。
“那我的名字呢?”
回到客厅,祈忆凌又和母亲继续聊天,说着说着说到了自己的名字,干脆问起来由。她总觉得这名字不吉利,忆者已逝,如果祈是父亲,淩是母亲,忆凌这名字虽说有些许诗意,但这可不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诗意,而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的诗意,多少透着点凄凉。
“是因为你的生日啊!”凌央理所当然地说,“本来是一二三的一,上户口时工作人员弄错了,后来看着也怪好听的,索性就不改了。”
七月十日,七一零,祈忆凌……
祈忆凌没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年,居然这么简单的寓意都没看出来。
阴差阳错,一变成了忆,可能也算是冥冥中的天意。起名确是一门学问,听说人的命数会受名字的影响,如果不是忆,而是依、倚,甚至是意、亦,说不定今天会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哎呀,我忘了!”
一直聊到天黑,凌央突然一拍脑袋站起来。
祈忆凌看了看挂钟,以为母亲要做饭,站起来想跟进厨房帮忙,却发现母亲径直往卧室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个银色的盒子。
“这是你的。”
“是什么东西?”祈忆凌好奇地接过,只觉得盒子沉甸甸的,摇一摇能听见里头有东西哐哐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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