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注意到方时让那张像是几天没睡的脸。他为什麽把自己搞成这样?
彷佛睽违已久的温恬关怀猛然撞进胸口,竟,泛起酸涩的疼。「我……」
低哑的单音後紧接著是纸张散落的声响,在他什麽都来不及说的时候,就被剥夺了发言的权利。
而其中沉重的喘息也清晰可闻。
不知为何,当方时让抬起双眼直视他的时候,他竟慑於那朣仁深处压抑的幽沉愁楚。
就像蛰伏已久的催眠暗示接获了执行指令,他不由分说地拉过方时让,覆上他的唇,所有语言都被浓烈的吻封锁,探出的舌尖更是准确无误地攫获他的软热,纠缠掠夺。
他没抗拒那熟悉的气息,任由卓景成粗暴地侵略。
「唔──」
噬人的灼热转眼间袭上颈侧,卓景成忘情地舔吻著他的耳根,他溢出一道低吟,无助地攀紧了他的臂膀。
「不……」
情潮来得太凶太猛,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完全教人招架不住。
他和他密合地几乎没有任何空隙,尤其紧贴的腰腹更是显得滚烫炙人,一个无心的蹭动,让卓景成更是在他的颈边狠狠咬了一口。
随著猛然吃痛的抽气,他膝盖一软,险些跪倒,若不是卓景成双臂牢锁他的腰际,怕是已瘫坐在地。
升温的空间里仅剩两道急促的喘息,一浅一深地叠成共振的频率。
他低下头,额头靠上了方时让的肩膀。刚刚那不到数分钟的激情是他多年来引以自豪的自制崩毁的证明。
他不知道盘旋在心头的是什麽滋味。即使思绪是一片混乱,他还是将他紧紧拥在怀里,没有放手。
逐渐平复呼吸的方时让却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扶正几乎要滑落鼻翼的眼镜,转过身子蹲下慢慢拾起了刚才自手里散落的影印文件。
「……」
方时让没有矮他很多……但,为什麽现在他的背影看起来却如此单薄……脆弱?
「经──」他顿了一下,不晓得是为了脱口而出的称谓还是自己明显嘎哑的嗓音。不自觉地推了推眼镜,他才继续道。「我先出去了。」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卓景成伸手捉住他手腕。「……中午吃过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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