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问题,如果你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没有太多的想法和追求,一切都好办,随便那个女人还不是一样办事!”,云飞说,“怪就怪你读了书,还想要什么真正的爱情,难啊!”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走出来呢,难道就要一辈子呆在那个小县城,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初中老师?”,亚飞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比较有野心的人,什么都想要最好的”
“不知道”,我说,“从听爸爸妈妈的话读了中师开始,我就已经渐渐的不是我自己了,开始觉得有些想法真的只是浪费时间,开始发现自己的力量真的很渺小很渺小,开始强迫自己去适应并不想适应的生活,就这样我迷失了,不知道哪里是属于自己的方向!”
“其实,大家都差不多了,我们现在还不是一天一天的混日子,在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要努力、要努力,然而,想不明白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真是茫然的一代人啊!”,亚飞的语气很沉重。
“不要算上我,我的目标很明确的,顺利的毕业,回家,娶个好老婆幸福的过日子”,云飞煞有介事地说,“我的路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定好了!”
“的确,那是非常正确的选择”,我说,“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有一度想要学习心理学,考下心理咨询师证,毕业后去当个心理医生。但是,我发现自己可能无法承受那份工作的负面影响。你们应该都知道,心理医生就想是个站在岸边随时准备打捞落落水人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拖入水中。”,亚飞淡淡地说,“那绝对是一个很有前景的行业,尤其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承受着越来越大的来自于生活工作各个方面的压力,我相信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有或重或轻的心理问题!”
我很明显的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趣,北大的谈话还在我的耳边回响,那时候的那种感觉———想要帮助那些不能自拔的学生的感觉再一次的鲜活起来。亚飞是在提示我什么?我抬起头看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那种深深的忧郁的无法捉摸的眼光。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可以承受那种压力么?”,我问。
“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以前你不总是倾听不同的同学的心声么,然后开导他们”,亚飞说,“但是,你最好问问自己的心,能不能面对不同的人同样痛苦的眼神,能不能让别人的眼神再次清澈明亮自己的眼睛依然快乐闪亮?”
我可以么?我的那种想要帮助别人的想法只是一时的善心突发,还是真的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我需要好好的想清楚,事实真的会像亚飞说得那样,错误的选择不仅无法帮助别人还会让自己陷入不复之地。我的思绪回到了初中时候,回到了那个我再也没有回去过的遗忘了的校园,一排排的平房渐渐的清晰起来,还有那棵苜蓿花树。我似乎就坐在它的旁边,和它默默的交流,或者倾听同学们诉说自己的烦恼——谁暗恋着谁、谁失去了谁、生活中的琐碎、青春的叛逆,我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就像我最喜欢的苜蓿花树的花朵。也许我那个时候是快乐的;也许我的遗忘是错误的决定;也许什么时候我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看看曾经喜爱自己的老师,看看曾经依恋的苜蓿花树,看看久违了的校园;也许我是真的应该做出决定了,人生没有几个20年!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是个适合你的选择呢?”,亚非问。
“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了,我觉得刚才亚非说的满可怕的,好像是个大大的陷阱在等着你跳”,云飞说,“人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哪能顾得了别人怎么样呢!”
“我觉得你好象帮我找到了一条路,等回去后我再好好想想,决定了告诉你。”
“我希望你可以,没准儿还能帮帮我呢”,亚非说,又是那种淡淡的忧郁。
“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
“对了,明天我们去颐和园怎么样?”,亚非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
“你们两个去吧,我都去过几次了”,云飞说。
“我本来的意思就是肖雨和我两个人去!”
“是啊,我才不傻乎乎的去当某人的电灯泡呢!”,说完,他哈哈大笑。
我皱皱眉头,玩笑话而已。
“你赶紧睡觉吧,明天早上我们早点走”,亚非对我说,“颐和园大得很呢!”
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早就累了。
与亚飞同游圆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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