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的来小。向晚见他痛苦的样子,只觉得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震荡。
她猛然朝他扑了过去,一下子抱住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中:“东臣,不要这样……不要恨,不要恨一个可怜的男人,不要恨一个救了儿子生命的男人。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在这一刻,他比你母亲更可怜,因为他终其一生都背负着你母亲的命债;他比你更难受,因为他的心里对过往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一刻不在悔恨中度过……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蒋东臣身体激烈的颤动了一下,掌心下意识地紧紧攥起,似乎在极力的平息自己胸膛处的大力激荡。
他的头任由向晚抱在怀中,呼吸一片紊乱。
向晚从来没有见过蒋东臣这样脆弱的一面,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人似乎总是无所不能的,永远只有他去同情可怜别人,而他只需要扮演强势的救世主。可是这一刻,他的伤感与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戾气似乎带着与整个世界抗争的意思。
向晚不敢动,只是抱着他,眼泪汩汩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那大滴大滴的泪水流进了男人的大衣中……
好一会,他终于松开手开始回应向晚的一片好心,她身体的轻颤和泪水终究是被他察觉了。他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出来,伸出大掌将那脸颊上的泪珠一点一点的慢慢拭去!
这一刻,向晚有些迷惘了--他们到底是谁在守护着谁?
第176章生身之父
蒋老爷子在三日后,最终因为生命的枯竭而离世了。
葬礼的那天,明港的天空一直阴沉沉的下着绵密的细雨。
向晚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系的大衣,没有打伞,只是默默地陪在蒋东臣的身边。
那的东还。她特意没有带嘉轩过来,这个时候的小孩子心思非常敏感,你跟他讲许多事情他不太能理解,但是若是只告诉他爷爷离开了,又怕他到现场闹起来到时不好处理。
葬礼的地点就在蒋家老宅的祠堂,声势与排场都很大。
蒋氏集团的蒋天尧在港澳地区一向声望很高,这一次无论是过去的直接属下还是闻风而来吊唁的朋友来了不少,几乎将整个蒋氏大宅所属之都占满了。
一个一个前来瞻仰仪容,上香拜祭的人连绵不绝,从早上八点半开始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蒋东臣才送走了一半的宾客。
直到所有外来的宾客都一一安排完后,才轮到蒋天尧的自家兄弟侄儿侄女等出来拜祭。
蒋家的七兄弟,老大因为年岁太高已经无法亲自过来了,而其余五人则一一按照家中排行以及祖上的规矩给二哥蒋天尧行礼上香。
老三蒋天泽上香后走到了在一旁做答谢的蒋东臣面前,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东臣,你可要节哀顺变,未来蒋氏集团的重担完全交到你一个人的手中,虽说我们都仍在,但是毕竟可以帮到你的还是太少了些。”
蒋东臣感念他在家中叔伯中一直对自己比较亲切,此刻便点了点头。
结束完一天的安排,蒋东臣和向晚都有些饥肠辘辘了,待亚东吩咐厨房准备了些吃的,用晚餐时间已经临近深夜,俩人索性就在老宅里住了下来。
忙碌了一天,俩人一夜无话,躺下便各自睡着了。
第二日起来时,向晚便见到蒋东臣在自己的黑色西装外别了一朵白色的雏菊花。等到她也梳洗完毕,用过早餐后,他便吩咐司机安排车准备出门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将自己带去哪里,但是知道这几日他的心情都十分的低落,只能以自己全部的精力和时间去陪伴他,无论他想做什么。
哪里知道,他们的车停在了墓园。
这片墓园是明港的富豪人家才可能买的起的风水宝地,蒋天尧的墓安放在这里,只是他的旁边还空出了一半来。向晚知道,另一半是留给蒋韩美兰的。
这一次葬礼,蒋天极身在泰国无法入境,自己没有参与。而自从蒋天极出事以来,蒋韩美兰便常年住在了新加坡,再也没有回来过明港,包括这一次老爷子的葬礼,她这个名义上的正妻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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