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径直去了贝贝家里,在她这里过了一夜,是今天早上离开的,就在我上来之前。可能她就一直没离开这栋大楼,只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偷偷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静听心碎的声音,或者她只是在那里呆呆地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站着,欣赏那貌似电影里的镜头。
她会哭吗?
我伤她心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伤心,毕竟我也爱着她。或许此刻我已经不再有资格说爱她的话,不再有资格去伤她的心,只是习惯却并非一时半会儿能改得过来的。可能她是真的回家去了吧。
贝贝仍旧陷于深深的自责中,无论我怎样安慰却始终不能解开她的心结,心病还需心药医,看来这样磨下去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陪了她一个下午,我还是选择了离开,伯母就快回来了,我想她们母女俩说说话或许比我会更有用一些。
游走在成都的街头,我的心空空如也,我终于我失去了灵儿,虽然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我没预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的快,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灵儿怎么会发现我跟贝贝的事呢?我想了很久也没能想个明白,从贝贝痛苦的表情来看,她应该也是才知道这事,那么贝贝是不可能告诉她的,而她本是不可能知道的,如今却莫明地知道了,会是谁人告的密?
我绞尽脑汁,却依旧得不出一个理想的答案,仿佛谁人都有可能,又谁人都不可能,也罢,此刻谁告的密已经不再重要,事情已经败露,狐狸终究还是露出了它狡猾的尾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自古骚客多有情,留取丹心照清明。
当我回到合租屋的时候宣宣刚做好了饭菜,三菜一汤,都是新做的,光看着就撩人食欲,然而我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想吃,可想到灵儿却怎样都吃不下去,打了无数个电话过去都只是关机,关机,关机…叫人无法不担心她。
受了刺激的女人是疯狂的,疯狂的女人是可怕的,可怕的女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只是默默地担心,除此之外其实我也无能为力,只能一直握着电话,希望在某个时候我能打通,或者她愿意打过来,我更希望她能回到我身边,指着鼻子骂我,甚至打我,我也绝不还手,我知道我就叫一个贱,贱得无可救药。
宣宣见我坐在桌前却不吃饭,笑着,带有几分嘲讽,续而对我说,怎么?想灵儿了?那你还不吃,这可是她花了老多时间做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会是灵儿做的?我惊道,什么,你说灵儿做的,她回来了,她在哪儿?
宣宣冷冷地笑着,我可不知道,你是她男人,你问我我问谁去。
冷冷的口气让人很是受不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宣宣如此口气跟自己说话,我有些恼怒,居然被他妈一妓女瞧不起,想到妓女两个字我就犯恶心,千人睡,万人睡过的东西,还他妈有脸给我做脸色。
我怒了,一些词汇脱口而出,你他妈跟谁说话呢,你就他妈一烂鸡,给你脸不要脸,我操,滚。说着我一把将面前的碗筷拍倒在地,摔出一道清脆干净的破裂声,回荡在屋里,回荡在我们心间。
宣宣顿时沉默了,双眼已没有了先前的神采,瞬间暗淡下来,低着头,沉重地呼吸着。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说完我就后悔起来,可惜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又岂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宣宣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呆坐了半晌后默默起身回了卧室,也不吃饭,看着她那充满青春的背影刹时苍老了许多,我想要说声对不起,然而话到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想,已没这个必要了,自我贬低这东西,人一旦深陷过去,那是很难再走出来的,况且那还是她的人间炼狱。
其实我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我不愿去提起她的过去,只是近日来的诸多不顺,心里早已乱作一团,刚才一时的怒火攻心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我并没有瞧不起她,人活着就有过去,而她的过去如噩梦般,在很多时候会不由自主地跳出来折磨她,作践她,盘旋在她那片纯洁的天空,化作一片雨云,遮阳避日,构建出一片又一片的阴霾,压着,压着,让她透不过气来。
宣宣进了门后又探出头来,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压低声音对我说,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做饭,一边炒菜一边流泪,眼睛又红又肿,我猜她是哭了很久,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她她才告诉我你跟她表姐…后来我一直陪着她,等汤烧好后她就走了。
说完宣宣将头缩回房里,轻轻地关上了门,我还想问些细节上的问题,可现在似乎并不适宜,也就忍了下来。
这次灵儿是真的走了,可能今后真就再也见不着了,想到这里有些伤感,却又很无奈。
看着桌上灵儿亲手为我烹饪的最后一道晚餐,我后悔起来,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我就没有好好地、一心一意地对她呢?记得灵儿做的汤是很好喝的,我盛上一碗细细地品尝着,似乎没有第一次喝的那么甜,倒是有些咸,都说人悲伤时眼泪是咸的,那是因为灵儿的眼泪吗?仔细想想这些日子,真是如同做梦一般,美的,丑的,目不暇接地印入眼帘,在你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时悲伤却已接踵而至,很多时候都让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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