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奇地打量着我,良久问我,你跟她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她哥。
女人脸上又风平浪静起来,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随后才说,你去总台办个手续吧,手术做完了,现在要转到重症监护病房去。
说完女人又转身进了手术室,门砰地一下关得死死的,走廊立刻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我愣在那里,久久没明白过来,转到重症监护病房,那是不是说贝贝…不待我想明白,惜柔使劲儿地摇晃起我的手臂来,叫着,贝贝没事了,贝贝没事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
正当我们乐着,刚进去的女人又推开了门,探出个头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办手续。这回我是听得真切,忙奔去总台办了手续,他们这才把贝贝安置进了五搂的重症监护病房。
当我们进去时护士小姐刚把吊瓶挂上,见我们要进来忙停下来冲我们摆手,示意我们不要进来,要看就在窗外看,可能是贝贝才做完手术,怕感染一类的吧,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是护士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得不照做。后来护士小姐忙完从病房里出来,才对我们说,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不过没什么生命危险了,你们放心吧,要看的话就在这儿隔着玻璃看。虽然只四五个小时不见,然而我总感觉好似有几世纪一样,如今终于可以得见了,却只能隔着玻璃,我哪儿能听得进去,忙对护士小姐说,让我进去看看吧,就看一会儿,我是她男朋友,求你了,我只是想看看我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伟哥跟一旁添油加醋地说,是啊,您就行行好吧,我们会永远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您看他刚从外地过来,本来说好今晚跟女朋友一起庆祝生日的,哪知道还没到女朋友就给车撞了,他下车歇都没顾得歇一下,马上就跟这儿奔来了,您看,一路跑的,身上全是汗,就冲着这身汗,您就让他进去看看吧,不看一眼他死都不会瞑目的。熊猫跟着说,你就行行好吧,都说你们跟天使一样,天使可不会拆散有情人的…护士小姐被伟哥跟熊猫烦得厉害,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同意了我一人进去,但五分钟必须出来。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贝贝,真恨不得能瞬间移动,一下子跳到贝贝身边。贝贝静静地躺在床上,被包得跟一粽子似的,咋一看我还以为是一木乃伊呢,其实先前在外面看着包成这样的她我就想笑,要知道平日里贝贝是很爱漂亮的,如果她知道自己曾被包成粽子,而且还被这么多人看外星人样看,一定会气歪了眼。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贝贝,先前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心里一酸,突然很想哭,都怪自己,如果不搞这些事出来,也不会害得她躺在这里。
我轻轻叫了几声贝贝,然而没有任何回应,我有些失望,看来还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如果护士小姐不拦着我,我真想学学电影里的情节,一直跟这儿耗着,当贝贝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憔悴的面容一定会感动得要死,可惜护士小姐没能给我这个机会,时间仿佛还没到她就将我从病房里强行拖了出去,我想跟她闹,但看着贝贝我又忍了下来,跟她道过晚安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时已经是午夜,折腾一夜惜柔也有些困了,洗过之后便回房睡了,睡前她让我不要多想,也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去看贝贝,贝贝醒来看到我憔悴的样子会难过的。我很听话,洗洗倒床便死睡了下去,我也累了,心累。
夜里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贝贝醒了,看不见我,在哭,哭得很厉害。我立刻窜到她跟前,让她别哭,然而她却看不见我,依旧哭个不停。我伸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然而手一伸过去却抓了个空,贝贝只是个影子,再或许我才是那个影子,我们是两个空间不同的成像。我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跟着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当我醒来时惜柔正惊奇地看着我,见我睁眼,她笑了起来,问我,梦什么了,怎么还哭上了。我下意识伸手去抹眼泪,居然还真有水迹,原来我真的在哭。
我尴尬地笑笑,起了床,等洗漱完毕,我们一同去吃了早餐才往医院里走,到医院时还很早,昨晚的护士却已经下班回了家,新来的护士将我拦了下来,问明我们的关系才放了我们进去,贝贝依旧没醒,见她呼吸匀称,很安详的样子,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我也不忍心吵醒她,就跟惜柔在一边坐着等她,然而一等就是一天,直到下午伟哥打电话来我才发觉什么地方不对,怎么睡了一天一夜还不醒呢?
未完待续选自《罪乐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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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将结束!bp;第172回灵儿回来了
我赶紧跑去叫来值班医生,我质问着他,怎么还没醒,这都一天一夜了。医生面对我的大声质问显得特平静,随手抓起一本笔记翻看起来,然后随我去了病房。他看过现场仪器仪表后沉思片刻跟我解释说,一切都很正常,没有问题。我急了,冲医生吼道,正常个屁,这都一天一夜了,也不见人醒,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常吗?你他妈的睡过这么长时间吗?医生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我说话有些难听的缘故,是我太激动了,然而病床上躺着的是我女朋友,能不叫我激动吗?
惜柔扯着我的衣角,对我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上了嘴。惜柔对医生道,对不起,这病床上躺的是他女朋友,他才有些失态,你别介意,方便跟我们说说病人情况吗?医生听惜柔这么客气的说,这才有了个好脸色,回惜柔道,你们跟我来办公室吧。说着将手伸进了兜里,渡步回了办公室。我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先后进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先前我找他的值班室。医生让我们先跟沙发上坐着,自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方才对我们说明了情况,通常这种程度的症状醒来需要一点儿时间,什么时候醒来也因人而异,有的很快,几个小时就醒了,也有的病人需要一些时日。说完医生开始沉默,不再说话,眼睛也转到了别的地方,不再看我们。我有些急了,问道,你把话说清楚,需要一些时日是什么意思,多久?医生叹口气,说,多久就不好说了,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也可能,记住了,我只是说可能,可能永远就这样躺着了。惜柔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不醒的话就成植物人了?医生没说话,只是默默点着头,肯定了惜柔的说法。想到贝贝可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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