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千墨听他这么说,虽然不能对陆由刮目相看,但也觉得,自己小看了这孩子。既然懂感恩明羞耻,其实,还是很值得教的。因此他沉声道,“你说得倒是不错,如果是因为这个,倒真是该罚。”
“是。”陆由应了。
徒千墨随手拍拍他屁股,“起来吧。”
“是。”陆由从他腿上撑了起来。
徒千墨看他直直立在自己面前,这才款款道,“我不安慰你。若是我和今天的慕斯打个颠倒,恐怕,你不止是演不了《晚照》,地下室里能不能立足都很难说。”
“陆由知道。”徒千墨的手段,他是比谁都清楚的。当年和赵濮阳一届选秀的亚军陈蕾,就是因为得罪了徒千墨被雪藏了三年。等公司将她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只能靠拍大尺度写真搏版面了。曾经,也是一把好嗓子的。
陆由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徒千墨,轻轻咬了下唇,却是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藤条,规规矩矩的在他面前跪了将藤条捧过头顶。徒千墨望着他动作,在桌上撑着手臂支起了下颌,“你背叛了慕斯,在我面前跪什么。”
陆由轻轻摇头,“不是为这个。是陆由认不清自己,行事也蝇营狗苟,不自量力,辜负了老师,误会了师兄,实在,是该打的。”
徒千墨只是道,“明早起来照镜子的时候看看你自己的脸,这些,我已经罚过了。”
陆由不知还该说什么,却只是跪着。他此刻心绪实在是乱得太狠了,自己亲手撕裂自以为是的虚荣,甚至,还是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那样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徒千墨轻轻叹了口气,“藤条拿过来吧。”
“是。”陆由将藤条递在了徒千墨手里。
“抬起头来。”徒千墨吩咐。
“是。”陆由很听话。长长的睫毛细细密密地排出柔和的弧度,像一把毛绒绒的小扇子。
徒千墨望着陆由眼睛,“你进卡狄也有两年了,慕斯,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由舔了舔唇角,“慕老师很严厉,工作很认真,有时候——”他略略迟疑一下,“真的有些狠。”
徒千墨点头,“那禅少呢?”他也用了这个称呼。
陆由轻声道,“慕少爷我不大了解,不过,是个很温和的人吧。”
徒千墨微微笑了,“你相不相信,现在的慕斯也像你一样,跪在慕禅面前,深夜了,还不许去睡。”
“应该,不会吧。”陆由的声音有些犹豫,哪怕第一次和慕少爷见面,他就说了慕老师会挨打,而且,自己也亲眼见过慕老师卧床休养的样子,但心里,终究还是觉得不会的。
徒千墨却是摸出了自己手机,直接拨给慕禅,凌晨一点多,但他并不会有愧疚,反正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电话都不会被慕禅拒接的。
果然,三声等待音之后,慕禅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徒千墨刻意开了免提,“千墨,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慕禅是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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